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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清晨明朗的阳光投射在院落中几丛稀疏的小树上,照得一院都是细细碎碎的树荫,树下却盘膝坐着个俊秀的少年郎,正全神贯注地吞气吐纳。
不多时,他长长地吐出一股浊气,收了法诀,笑吟吟地望着院中。
却是一个两岁模样,捧着几朵野花的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后院,笑得很是开心,伊伊呀呀地开口道:
“叔……抱……”
李尺泾笑着伸手轻轻一捧,把那孩子高高抱起,将头顶在那孩子的小脑袋上,热切地问:
“宣儿今日可有乖乖听话?”
“要…抱……”那孩子不理他,咯咯地笑着,在李尺泾手中扭来扭去。
“宣儿!快出来!”
任氏却不敢进后院,在院门口低声喊道。
将孩子往地上一放,笑吟吟地看着他蹦跳着投到母亲怀里,李尺泾轻轻开口道:
“这周行轮真当难修,足足一年半的时光,总算是要成了!”
“泾儿,你好不知足!”
身后的李项平站起身,低声笑骂道:
“我等才修成了承明轮,连周行轮的边角都未曾摸到,你却抱怨修炼太慢,误了你时光!”
李尺泾嘿嘿一笑,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道:
“今夜我便可着手凝聚周行轮,好叫你们看看什么叫法力流转、周行不息。”
“你这孩子。”
李项平哈哈一笑,见着李木田背着手走进了后院,低头开口唤道:
“父亲。”
李木田这两年着实变化不少,头发花白,皱纹厚重,成日里也总是板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玄宣这孩子当真调皮!”
见了孙子李玄宣,李木田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李长湖死后老人总是茶饭不思,困倦不已,这遗腹子的出生无疑给老人注入了新的生命,他重新振作起来。
李玄宣才出生,李木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召集了李家众人,让李项平从《接引法》中寻了三句法诀,作为今后李家的辈分次序。
李项平仔细地斟酌了几日,从书中择出来三句描写胎息的法门,此三句分别是:
“玄景渊清,承明曦月。
周行绛阙,遂语青元。
玉京映象,唯见灵初。”
李通崖与李项平等人之子便从这玄景中取名,男孩取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