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羡慕,反倒是复杂居多。
‘四弟…’
李遂还并非妄谈,也远不是嘴上的豪言壮语而已,乃至于后来大公子突破紫府,人们仍提到他的【二世之神通】,这位四弟本身的修行速度也极快,仙旨至湖时,他仙基圆满,秘法成就,距离紫府不过一步。
只是…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李氏落得这个结局?
他微微抬眉,不敢直视李曦明,只是听着他的语气欣慰,兴许是心中有过暗示,只觉得李曦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欣喜。
李曦明却很快转过头,抬眉下望,指了指一旁的李遂宽,笑道:
“你是…”
“晚辈遂宽…乃是渊完支的子弟!”
这孩子立刻跪下来了,恭恭敬敬地答罢,李曦明若有所思地点头,答道:
“难得!”
前世还懵懂,可如今李遂宁心中很是明白,之所以点了李遂宽,是因为他看上去在诸多孩子中最出色——这自然要拜自己那个蠢叔公曾叔祖李承宰所赐。
这老头不懂修行,却肯花心思,凭借着人情在几个客卿手里拿了灵资,早早给李遂宽用,以李遂宽胎息那点修为,简直牛嚼牡丹,真人岂会看不出?明面上是李遂宽要比李遂宁天赋好得多,可李遂宁自己知道,两兄弟半斤八两而已。
果然,这真人的目光一扫而过,迅速落在李遂宁身上。
哪怕是两世为人,对紫府的畏惧和对自家真人敬爱也不会少半分,李遂宁的心一下提起,李曦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动了一二,一旁传来李明宫温和的声音:
“这是遂宁,父亲是绛晤,曾修小室山道统,在荒野动乱受并火重伤,不久便折了,大父李周宦,老死在湖周,是晚辈二哥李承暏的次子。”
李明宫对待李遂宁之所以更好些,便在于此处了,李曦明凝神看他,笑道:
“胎息四层了?”
李遂宁强忍激动,恭声道:
“禀真人,已经半年了。”
“好…”
李曦明扫了眼李绛宗,道:
“去族中领一份资粮,两枚丹药,可以练气了…可有什么习得的道统、擅长的技艺?”
李遂宁退出一步,拜倒在地,恭敬地道:
“禀真人,晚辈对阵法有些研习…盼望能学习阵道!”
两世为人,李遂宁当然知道自家现在最缺什么!
他同样知道如何显露自己的天分——前世的遂语一辈,几乎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