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收了诸物,读罢玉简,方知手中玉壶里乃是『上仪』的【玄筵鸿琼】,【萃心玄元功】的『明心筵』所需【玄心萃气】便从壶中采气。
‘也是振兴一家道统的机缘了。’
于是心中生疑:
“宝瓶…参九…当年长霄追杀叔公,在他身上留过极重的术法,叫作【桑谀参九玄法】,又有【宝瓶参合玄法】…”
“长霄起家是东海的某处兜玄道统,亦是兜玄,十有八九与眼前的这道统密不可分…如若能从中找些线索,将来说不准会轻松些。”
想到此处,他暗暗警惕:
“长霄既然是兜玄出身,宛陵天他如鱼得水,必然不可能错过,就在这洞天之中,此人阴险,还须提防…”
他一边从洞府中出去,一边扫视,暗觉可惜,这【清仪峰】中个个都是不错的宝物,他虽然看不上眼,若是取出去装点起来,也够给自家添一处规格极高的修行之地。
于是扫视一眼,将这洞府两旁的金字屏风法器拆下来,一弹指又卸了两旁的灵柜,匆匆收拢了,不耽搁时间,极速出了洞府。
这洞天之中的天地一片金色,他转了方向,往东而去,疾驰百里,却收获越来越少,四处狼藉,不少紫府夺了东西,将那些刻画着道论、功法的洞府通通砸碎,美轮美奂的仙宫仙阙如今已是遍地废墟,灵烟滚滚,唯有一道道彩光在空中穿梭。
他装作搜寻的模样,实则暗暗以查幽探看,眼前的一切不断虚化,通通显露出天地之中的禁锢收纳神妙,如同薄纱披在地面上,却有一处色彩渐淡。
‘这…’
他仔细看了一阵,顺势一路向前,一边催动天光,作出探查的模样,随着渐渐接近此地,便见到一处白银打造的高台。
这台上立着一座残破的衡门,依稀能看出三间四柱的模样,浮雕镂刻,纹路从上至下,兼有水火土木,最中心的一门最为高大,偏偏仿佛经受了什么神通洗礼,从上到下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看不出纹路,满是凌厉的剑痕。
这剑痕很是沧桑,显然不是这群入内的紫府破坏的,每一道剑痕仍然散发着令人心惊的威能,李周巍稍稍驻足,灵识之中同样有了察觉:
‘天地之中的禁锢收纳之神妙…似乎到了此地便有所减弱,甚至到了这衡门之下,已经减弱到仿佛不存在的地步…’
李周巍迈前一步,微微闭目,随着这股镇压之力减弱,灵识的范围显然变大不少,再细细感应,隐隐约约能勾连上那漆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