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迥异,大有不同。
陆江仙化为白光浮动,已经在此地观察了好一阵了,神识要比灵识厉害得多,如今的仙鉴又有遨游太虚的能力,便在宛陵天中仔细看着。
他在此地随意地游荡,几乎每一座仙峰都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却有不少尸骨、仙蜕,几乎都是重伤不治、寿尽而亡…
‘同样空无一人。’
他一路迈步,在最高处的山峰下现身,这地方显眼得很,其余诸峰哪怕最近的一座也让出此地百里,以至于留下一片广阔的平原。
可穿过大阵,这片平原早已经是遍地废墟,原本精巧的道宫、高高的玄台,通通被粗暴的推倒,遍布凌厉的剑痕,整片平原皆是断壁残垣。
陆江仙驻足凝视,目光复杂。
让他驻足的并非是这片残骸中有什么宝物,而是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跪满了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的骸骨!
这些骸骨与浊杀陵上分布广泛、形态各异、怨气重重的模样截然不同,一具挨着一具,贴得极为紧密,一个个却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双膝跪地,双手按在膝上,极为恭敬地躬腰,每一寸白骨都散发着晶莹的光彩,可随着视线不断向上挪,越过一条条分明的肋骨,却能发现这些骸骨通通没有脑袋。
整片平原不知跪着几千万数的骸骨,呈现一圈圈圆形围坐,脑袋尽数朝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对着中间的山峰低头。
这些骸骨或披着甲衣,或穿着道袍,有的还持着兵器,陆江仙一言不发,从这密密麻麻尸骨之中越过。
越往深处走,渐渐能看见一些穿着灵袍的遗蜕,衣着华丽,披着系三十六枚灵羽的法衣,显然也是嫡系高修的灵蜕,等到了这中间山峰的山脚下,终于见到了唯一站着的人。
此人守着山脚站立,身着深赤色拈绒鹤氅,上绘金色经文,展如鸟翼,身后霞帔,身材高大,静静立在原地。
而他的脖子处有着整整齐齐的剑刃割痕,项上空空无一物。
唯有一旁的地面随意滚落了一颗脑袋,高鼻长眉,眉眼冷俊,可惜双眼紧闭,看不出有多少风采。
这无头尸身手中持着一把长剑,斜指地面,一缕缕猩红的血迹沿着剑刃流动,却凝固在剑刃末端,如同花纹一般缠绕点缀,凝聚着极为恐怖的神通。
同样是一具尸身。
他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灵剑虽然光华不显,品质却极高,应当是灵宝一级,诸多灵器更不必提,皆是一流之物。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