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说,这可不是随便问的事情。”
邺桧瞥了一眼落在面前的栀子花,答道:
“这是自然,我姑且一说而已,毕竟真君伟力何其之大,岂是小修一言能指清,只是听得道友这话,让我想起得道统之时读过一句话。”
“说是——【显位无失,失位叵疑,下修勤俭,证在闰余】。”
“一道金性果位天地昭彰,大盛于天下,那必然位上有尊贵者在,如若一道果位晦暗不显,灵气断绝,那可就不能去疑心大人陨落…因为只要他想,这果位就会晦暗不显,灵气断绝。”
“下修只能知道哪位真君想让人们知道他在,自己去好好修行…可对我们来说,没有经年累月的道统传承,师徒之间的口传心授,详细记载,分成各脉去修行,去把一道道果位与百年千年的威力前后对比,哪能知道哪一个果位正天地昭彰,大盛于天下?”
邺桧吭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些玩笑之色了,爆发出一阵讽刺的笑声,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踏入太虚离去,只留下带着冷意的话语在山上回荡:
“这意思就是…我们这些连下修都算不上的东西,就不要来证位了!”
他化作紫光流转,告辞飘散而去,留下李曦明与李周巍端坐在桌边,神色凝重,一时间竟然没什么话语来讲。
良久才见李周巍抿茶:
“看来邺桧此人…有证真君之野心,更有道统背景上的不甘…”
他与李曦明、李周巍不同,李家是众人口中的帝裔,明阳一道人尽皆知,李周巍、李曦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头顶上的果位上是何人、是何处境,纵使不知将来局势如何变化,终究有个底。
而邺桧的道统得自兜玄一道的洞天,虽然本身所修行的功法很精妙厉害,手上的灵器也不错,可没有背景,不知头顶关于都卫的博弈,哪怕是他有能让绝大多数紫府羡慕的机缘,同样对证位有些迷茫和不安。
此刻李周巍也对他的动机渐渐了然了:
“若非有野心,他何必在江北这一块地盘上折腾呢?都仙道的山门固然倾注了许多心血,价值不菲,可如今风险已经越来越大,难道不能带着都仙道远离这个风暴中心?”
“无非是还有向上的心思…早早占据了江北,以期在南北的博弈中有一块自己的立足之地,与南方接触也好,北方接触也罢,以求获取更多大局上、道途上的消息…”
李曦明听了这么一阵,自然也是早早听出来了:
“看他说话的模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