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宋颂的话:你不笑的时候就像一个退休老干部。
退休老干部?是指很严肃古板吗?他也没有那么严肃吧?
同桌方弋爱臭美,别看他一个男生,桌子里总是备有镜子,时不时对着镜子整理发型。方弋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林书山瞄了一眼同桌的桌肚,从里面摸出镜子,躲在一堆书后面照了照,试着咧开嘴巴笑了一下,又试着抿紧唇瓣装严肃。但是他觉得,笑和不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还是这张脸?
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镜子放回去,林书山眼角的余光就看到方弋站在教室后门,迟迟没有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没吃完的烤肠。
林书山:“……”
方弋:“……”
方弋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看着林书山,把半截烤肠塞进嘴里,讷讷地说:“不好意思,我走错班了。”
林书山:“……”
片刻后,方弋又回来了:“不对,我没有走错班。”他拿着一根光秃秃的竹签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发呆了一会儿,偏过头看着林书山:“山哥,你还是我认识的山哥吗?别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林书山刚才偷摸拿他的镜子,对着镜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抿嘴巴,跟刚成形的男妖精似的,不会做人类的表情,要先练习一下。
脑补到这里,方弋打了个寒战,被自己吓到了。
林书山面不改色地胡诌:“你做题做傻了,出现幻觉了。”
方弋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是吗?
——
宋颂调整好状态后,投入新一轮的复习。
张永超果然在某天早自习找到她谈话,语重心长地重复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宋颂也表示自己会努力。
周五下午回到家里,她把与学习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摒除杂念、专心学习,鼓励自己拼搏最后两个月。
路棉给她整理了新的数学笔记,专门针对她不会的题型,结合之前林书山给她的笔记,宋颂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练习。
忽然,对面的房间传来细微的争吵声,房子的隔音很好,要不是她刚好在冥思苦想,可能听不到。
宋颂拿起桌上的水杯,趁着出去倒水的工夫,趴在门外偷听。
是爸爸妈妈在吵架,好像很激烈的样子。
“宋祥涛,我说过等宋颂高考完我们就离婚,你也用不着哪儿哪儿看我不顺眼,到时候我会走的。”
是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