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眯着眼睛眺望远方。
背影那样落寞,好像被再一次抛弃了。
她就知道,姜时晏说去洗手间是借口。
路棉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姜时晏侧目,刚准备开口,路棉就抢先一步坦白道:“我给了她一张卡,三千万。”
姜时晏一愣,还没缓过来,路棉又说:“她要的是六千万,但我觉得三千万已经足够还清她对你的恩,你不欠她什么。”她耸耸肩,语态轻松,“再多的钱我也没有了,这几年我就攒了这么多钱。”
卡里的钱是她过去几年的奖学金、项目奖金、版权费等等加在一起,完完全全是她自己赚的。
当然,爸爸给她的股份,还有给她买的基金什么的,加起来也有不少钱,但她从来没打理过,不太清楚。
姜时晏看着她,久久不能平静。路棉手肘支在栏杆上,两手托腮,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故意很大声地叹口气:“我没钱了,一毛钱都没有了,只能靠你养我了,不然我就得回家啃老。或者,你去跟你公司老板说说,让他尽快把剧本改编费打给我,应该也算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
路棉不是个话多的人,说了这么些逗趣的话,无非是想让姜时晏转移一下注意力,心情可以稍微好一点。然而,她的“长篇发言”还没结束,就被姜时晏抱住了。
他的动作太突然,路棉一个不小心,下巴就撞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简直有种磕破皮的痛感。
但路棉蹙了蹙眉头,坚强地忍住了,没有叫出声,她听见姜时晏在自己耳边说:“我养你。”
路棉唇角牵起弧度:“这是你说的哦,我记住了。”
姜时晏抱紧她,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窝,声音低低地说:“嗯,我说的。”
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姜时晏不想放开路棉,直接忽略了,直到路棉戳了戳他的腰部,提醒道:“你来电话了。”
姜时晏无奈,只好松开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经纪人,他犹豫了一秒,接通了:“喂,晴姐,我在外面……现在吗?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简短几句话后,他挂了电话。
路棉从只言片语中判断经纪人找他有急事:“是有工作吗?”
工作上的事,只要路棉问起,姜时晏不会隐瞒:“晴姐让我回公司开会,我上次跟她说了要休假,所以要开个会讨论一下,主要针对休假后的工作安排,以及休假期间的一些琐事安排,会议时间估计比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