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现那如死潭般沉静的眼眸里有一簇微弱的火焰,代表他对生活的渴望。
这是一个大雪天,他抱着破旧的帆布袋一瘸一拐地走到福利院门口,看了眼蹲在那里的小女孩,打算不管不顾。他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哪里有善心去管什么孩子。
更何况这是福利院门口,再等一会儿,院长就会发现这里多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然后领回去跟那些孤儿一起养。
可是当他走过,余光不期然扫到女孩澄澈的眼睛,那颗对世界默然的心忽然被触动。他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伸手帮一把这个跟自己同样可怜的小女孩。
当然,姜时晏现在演这场戏,没有小女孩给他搭戏,全凭他的想象,进行无实物表演。
他拖着那条伤残的腿,缓慢又艰难地蹲下来,想要碰一下小女孩的脸,却在距离她的脸不到三公分时停住了:“你没有亲人吗?”
没人对台词,他顿了两秒,继续说自己的台词:“我也没有,但我还有一个家,你要不要跟我走?”
姜时晏在最后一场试镜中得知主角是一个刑满释放的罪犯,还有一个小女儿。后来看了完整的剧本才知道,那个女儿是他捡回去养的小孩,不是他亲生女儿。
看到这里,梅若林眼睛里多了分挖到宝藏的狂热。
“Cut!”
他喊了停,姜时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从戏里抽身,转头看向梅若林。他刚才的威严不存在,恢复成笑容可掬的慈祥老人。
“台词功力不错,这部电影我本来就打算用原声。”梅若林对他刚才的表演点评。
姜时晏来不及欣喜,他话锋一转:“表演的力度还是不够,否则我也不会喊咔,而是让你继续演下去了。”
姜时晏心中刚升起的小火苗就灭了,梅若林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忽然又来了一个大转折:“值得称赞的是,你演残疾人非常像,这一点超乎我的想象,我还想在开机前请专门的人来训练你,看来没有必要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把姜时晏单独叫过来试戏,通过看他演戏,他就可以判断出他还需要做哪些准备,开机前争取把外在问题都解决了。
梅若林问:“你有专门观察过残疾人吗?”
他之前拍的电影里有一个盲人角色,当时就是把演员送进盲人学校里跟着学了一个月,吃住都跟盲人一起,日常生活状态也跟盲人一样,回来后果然更贴合角色。
正常人很难做到跟残疾人一模一样的感同身受,但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