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叶羽当然只能劝。
“但是比起l市,他更想去美国呀。那边环境真的还不错,适合阿宙恢复和治疗,更何况庄园主人是我男朋友的朋友,也是心理医生,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而且房客那么多呢,安全问题肯定不用担心。我到时候也会定时给他打电话,他觉得不想住了也随时可以回来。”
“这次我会陪阿宙一起去,那边的环境怎么样、是不是值得托付我也会留意,如果真的不好我就不让他留在那里了,但是如果好,我肯定还是支持他去。”
……
连续几天后,徐叶羽终于劝得老人点了头:“好吧,反正你也是为他好,到时候多记挂着他,他也就只有你这个姐姐了。”
第三日,买好机票,三个人准备去美国住上一周。
要离开之前,他们陪江宙回了一趟家里清必须要带的东西。
本以为江宙至少要整理半个小时,但他只是从房间里拿了电脑和纸笔,装进箱子里之后,便急不可耐地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徐叶羽:“衣服不带吗?”
“就这些,剩下的重新买,”他摇着头说,“我不想在房间里多停一分钟。”
三人正欲离开时,陈葛菲面色憔悴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叫了他一声。
江宙一步也未停,头也没回,兀自越走越远。
步伐干脆,滚轮在地面上滑过的声音,带着再不愿重复一次的果决。
少年的背影,偏执又脆弱。
抵达美国时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机场遥遥有人朝他们挥手:“hey,陆!”
招手那人就是陆延白的朋友,叫李江,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妻子是美国人,金发碧眼,非常漂亮。
李江带他们去了庄园,庄园景致颇好,植被盈然铺满一片,橡树沐浴在浅淡阳光下,筛出光影。
李江还有个小女儿,沿途找不到人说话,只好烦江宙。那一双漂亮的蓝眼珠看着他,像是碧蓝如洗的天幕翻转,又像是澄澈海水结晶,不谙世事,竟让他生出了几分被治愈的透明。
于江宙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没有过去的回忆和痕迹,甚至同过去有关的人物都寻觅不到。
这里的主人和房客都有着热情的笑脸,食物也很香,透过他们给他选的房间的窗户,能看到并不厚重的蓝色云层,以及云层中漾出的微光。
这房间很明亮,窗帘和枕套都是新的,他们还给他添置了一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