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台的人都是‘甩伤’,一样在后甲板的大副却在刚才的爆炸中胳膊被一块碎木片扫过了,就如同被刀子划过一般,鲜血淋漓。鲜血把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大副看到管带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踉跄的走到一处缺开了一个大口子的船舷处,一脚把一桶封闭着的火药桶从船舷的缺口处踢进了大海里。 这里本来是一门12斤炮的炮位处,现在这里的所有人,连同大炮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火药桶。而不远处就是熊熊火焰。 火药桶没有殉爆已经是万幸了。 后甲板燃起的明火已经有人在扑救了,但这么一桶近距离的火药桶也一样是威胁。而从他们这儿去看刚刚的圣安东尼奥号的时候,呈现在他俩的眼前的就是浓浓的黑烟。 两艘飞剪艏战船,只有一艘挨了炸,另一艘是毫发未损。 挨炸的飞剪艏战船挨的还不是一颗火箭弹,而是两颗,舰艏处也被啃了一口。浓浓黑烟升腾,还隐隐有一片火焰缭绕。 枪鱼十一号上的水兵已经在用水泵抽取海水救火了。 忙碌和黑烟在这一刻成为了艉楼甲板和后甲板上的主题。 管带并没有为损失感到痛心,他只为自己的好运气和敌人的倒霉悲催的感到庆幸。一样是挨了火箭弹炸,自己这边就没啥事儿,敌人那里就一下子爆炸了一艘三级风帆战列舰。 这轻木做的火药桶和船甲板,结实不结实暂且不提,只说这隔火隔热,那的确是有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