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工商力量在国内和超重不断地发展壮大,刘文蔚都要愁死了。 看着无数的读书人奔的不再是济世安民,而是大学毕业后好进公司,拿高薪,刘文蔚感觉着整个社会的气候都要让他窒息了。 对旧儒来说,如今工商这个阶级都应该去死!只有跪在他们跟前的‘工商’才是好‘工商’。而打算着与他们并肩的‘工商’,都百死不足惜。 眼下的商人们,这些摆脱了旧日规矩的束缚的商人,毫无疑问就是旧儒最痛恨的存在。 尤其是港口的这些外贸商人。 后者不耕种,不务农,每每却都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财。生活奢侈,生活奢靡,铺张浪费,争风斗富,奢华无度,在旧儒眼中,那都是引发社会风气变化,人心不古的罪恶之源。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手握着报纸。 报纸啊,在旧儒文人的眼中报纸应该是神圣的。可是‘打广告’,让全天下的报纸都多了一层金钱的外衣。 这简直就是玷污。 而且这些商人现在还学会了操纵报纸来攻击旧儒派。 每个利益阶层都有先天性的自我防卫意思,没道理只准旧儒在报纸上大肆抨击工商,而工商就不能反击了吧?很多工商可都跟新儒搅合在一起的,后者的手段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 所以,工商就没一个好东西。刘文蔚对此深以为然! 就任浙江守以来,刘文蔚就已经从过往的档案中发现了好多起海商子弟争风斗富引发的风波。比如宁波城外的那个跑马场。 从某王姓海商的儿子从印度引来了一匹好马之后,这就引发了一场比斗,于是短短三年中,阿拉伯马和欧洲马种相继出现在了宁波跑马场,那一匹宝马的价格往往上万块。 现在宁波跑马场赌马的规模日益扩大,连很多身价平平的平民阶层也有了买上一注的习惯,这在刘文蔚眼中那就是一个毒瘤,欲除之而后快的社会毒瘤。 而叶家正是跑马场的股东之一。 所以连带着整个宁波商帮都被刘文蔚视为了眼中钉。 可刘文蔚却知道自己有心而无力,不可能挽回这风气日渐败坏、铜臭弥漫的社会,因为这是皇帝允许的,是浩浩荡荡的大潮。他可以做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做一个海瑞那般铮铮铁骨的直臣,但就像一个海瑞挽不回大明朝日益败坏的吏治,挽不回大明王朝江河日下的颓势,想来一个刘文蔚也挽不回中国社会变革的大潮流。 可刘文蔚愿意抓住机会给自己厌恶的对象最沉重的一击。即使事后的反噬能让他丢官去职。 没官做了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家中的几十亩地足够煳口。没有了官做他正好投身报业,可以再无顾忌的去写自己早就想说想写的文章。甚至他还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