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忽悠着左逢圣往赔钱的黑路上走,为他推荐的几支债券都是可靠性很大的。 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安。 左逢圣这些年每月都过来存钱或是买债券,金额从一开始的一百块变成现在的三百块,按理说这样的收入在上海已经不算低了。放到过去三百华元那就是三十块大洋,是二十两银子呢。但左逢圣显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常年穿着船厂的工作服,脚上的一双鞋子不管冬夏也都是破破烂烂,抽烟从来都是最便宜的上海炮台,价格只有一毛钱。 但他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储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黄兆俊与左逢圣没有太多的余外交流,他并不知道左逢圣存钱的目的,可他大致的能估算出左逢圣是要干嘛的,这么辛苦的存钱那不是该儿子买房,就是给儿子娶媳妇的。直觉告诉黄兆俊,自己眼前的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出许多的老大哥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 黄兆俊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这个家。只是天不随人愿,黄兆俊他父亲没有撑到好日子到来。所以黄兆俊尤其不会伤害到这样的人。 黄兆俊很尊敬这样的人。 左逢圣有些晕乎的从银行点走出来,外头已经亮起了路灯,冷风拂面,左逢圣昏昏的脑子瞬间清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几日船厂的工作突然加重,夜里加班的按排量大大增加,把自己的脑子也搞混了。左逢圣重新走进了银行点,“阿俊,就给我买北美的债券。小小的西班牙还能跟我天、朝顶牛?当今皇帝是什么脾气?谁敢跟他在战场上顶,皇帝绝对会摁死他。”说不定这还正好是个机会,能多赚一点点钱。 左逢圣拿着本本走了。黄兆俊的头则昏了起来,他突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脑袋真的是昏掉了。 光是看报纸了。 那报纸上的东西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自己真该多看几家综合性的大报,不能光看经济型报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