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这一场登基大典就犹如夜空中高悬的明月,皎洁的光芒遮盖住了整整一个二月的天空。 全国各地,所有官方私资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在刊登着登基大典、阅兵和其相关或是随后的一些事情,比如皇室用度等等,如此也遮盖住了二月中n多民间已然隐隐产生的矛盾。 陈惠在退位前发出的最后一道政令——阶梯式农税,其所产生的影响力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已经显露出了作用。 就以王之政家来说,有着之前的家底,又有了王之政多年从军的收入,虽然后者大部分的军饷也兑换成了田亩,现在的他分别在江苏、湖北、山东三个省的军民公司里有着股份,但那些股份都是能生钱的,而且军民公司的股份在市场上也是硬通货。而他每年所得的分红多是给王家人来拿置买了田地,哪怕这江南市面上的田亩价格比军民公司的地价已经要高出了一倍。 天下太平了,江南的地价回升速度快的惊人诶。 所以在丹徒现在已足足有了二百亩熟田的王家,就江南这样的环境当中,已经走到小地主阶层的顶点了。 对比满清时候的日子,陈汉统治下的王家人安生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可如此的安生日子还没有过几年,陈惠突然发出的‘限田令’,让王之政他老爹王宗荃头疼不已,但是无可奈何的,小胳膊拗不过粗大腿,他也只能随大熘,自己做了一把‘农场主’了。 申请报告打上去,间隔不到十天,王之政收到了邮局送来的通知信。这天王宗荃去县城拿到农场的运营执照,回家的路上拐了一下,提着礼物到自己亲家看外孙子来。驴车刚在田家门前停下,王宗荃人还没有下车,就听到田家大院里一片哭喊声和怒骂声传了出来。 “田老爷,田老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们家老少七口人啊,农场就只要我一个,那一份工钱那能够养活着一家人吃喝啊。您把我爹也算上,你知道的,我爹是老把式,他才四十五啊,还有的是力气,至少也能再干十年啊。”如果田旺来真的让他老爹也进去干上十年,赵家的日子也平沃了。十年后他家的儿子都已经长大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跪在田旺来脚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田老爷,一个月一块银元三斗粮的工钱,真是不够我们一家人嚼用啊,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田老爷,求求你,求求你了……” 汉子跟前的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就是田旺来,一脸的厌烦,他用手指点着那跪在地上的汉子,“赵四儿,我告诉你,我农场就是要一个半大小子,也不会要你爹那个瘸子。你就死绝了这份心。” “你嫌工钱不够,老子的银子是大风刮下来的啊?赶紧滚蛋,你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