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憋得心里难受,就跟压力过大的高压锅,马上就要炸了一样。 但是他前面站着的是永珹,看到海兰察脖子脑门上青筋毕露,硬着脖子就是不回话,永珹眼睛严厉地瞪着海兰察,那目光就像射出的火花一般! “奴才……,遵旨!” 海兰察最终屈服了,因为他知道永珹说的未必是荒诞的猜想。而十有八九就是陈逆的打算。可也更是因为此,他才更感觉着憋屈。 这愤怒有一份就是对着永珹的,可现实逼的他不得不低头。 大步的走出宫门,海兰察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整个人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发泄着。 想嚎啕大哭一场,因为心里憋屈。 想不顾一切的疯癫一回,因为他要疯了。 这咆哮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整个人都像在燃烧一样,周边的空气都都引燃了,他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怒吼中蕴含的愤怒和痛苦听着就感觉像要撕扯你的心脏一样。 永珹在临走的前夕,向清军的指挥官海兰察下达了跟当初对阿桂近乎一样的命令,必要时候抛弃杂兵,只需要保住八旗新军和一部分骑兵即可。因为他从复汉军的进攻态势上感觉得出那种‘再次对决’的欲望,复汉军可不像是专门为了解救汉民来的,而更像是要首先来战斗。 再卑鄙恶劣的事儿,做了一次之后再做第二次就变得毫无负担了。即使现在承德的数万清军近乎全部是八旗,可该抛下的时候还是可以抛下的。永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的他要保障东北短时间里的安宁,就必须再次割肉,割到复汉军认为他已经不再是威胁的时候,永珹才能过几天的舒心日子。不然的话就是他来做永瑢的替死鬼了! 可别以为永珹这些日子里就只在陈鸣手下受过屈辱,承德有几个人不知道,锡林郭勒盟、乌兰察布盟、伊克昭盟的骑兵跑了。虽然这三块的蒙古马队数量并不是多多,但这意味着什么啊?满蒙要分家散伙吗? 还有那察哈尔盟和土默特的人。复汉军的另一路人马攻夺了宣化,消息传来察哈尔盟和土默特的人在承德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但是他们还是好的,给了永珹一个下旨的机会,不跟其他三盟一样,自己跑路。这两部蒙古人都是给满清彻底剥夺了旗权的,可以说是草原版的‘改土归流’的成功品。 这些蒙古骑兵的离开并没有让承德的兵力有多么明显的减弱,但却让清军本就low逼的士气跌落到了一干二净的地步。也让永珹的性格大大的受了一次刺激! 承德对于清军来说并不是什么作战的好地方,可偏偏清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