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了也好啊。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人留在兴化也是祸害。” 陈杰已经传下话来,说在天明以前,所有府中使唤的人,不管是执事、管事还是奴仆,奴才中也不管是得力的不是得力的,都要发落掉。陈家早年贫苦,也就这两年才富贵起来,家中不少管事的人都是亲戚。 这是关乎到每个人一辈子和子孙几代的大事,所以大家不管有执事没有执事,都在等待着如何‘发落’。想来陈杰对外人都那么‘大方’,对于他们也肯定不会小气。宅子里落下的那些大件,他们可都看在眼里的。 刘老夫人住的上房就是整个后院的神经中枢,陈杰的妻子袁氏,还有陈杰寡居的大嫂张氏在一旁帮衬着,丫环、仆妇们出出进进,十分忙乱。陈杰和堂弟陈勤见内宅很乱,不便商议大事,请洪映晖到了书房商议。 陈杰的另一个堂兄弟陈明带人守在书房外。 整个书房已经空荡荡的了,字画古玩和书籍全都搬走,只剩下一套桌椅和空空如也的书柜。洪映晖是陈杰手下的得力人物,满脸的疲惫,眼皮好像有几斤重,一坐下去就想闭着眼睛睡一觉。狠狠灌了一杯浓茶,他的瞌睡才消退了一些,对陈杰兄弟笑着说: “大人,泉州的郑继对我视而不见!小人投了帖子到郑继的将军府上,郑继虽然没有见小人却收了帖子。”洪映晖也不是籍籍无名的人物,能安安全全的走出泉州城,这本身就表明的郑继的态度了。 否则郑继早就把洪映晖给绑了,一刀砍断陈杰的一条臂膀了。 陈杰和陈勤都笑了起来。郑继这是要做戏啊,不会跟陈杰兵马硬拼死磕。“郑贼要直面陈逆的大军,这个实力哪里还敢跟我们死拼硬打?” 陈杰点着头说道:“映晖言之有理。咱们后日就要起兵,你手下的那些人也好尽快的整一整。你这几天很少合眼,事情商量定了,你就赶快去睡一阵。”洪映晖打出了泉州城,就马不停蹄的奔回莆田。 洪映晖用手背揉揉干涩的大眼角,望着陈杰。他知道陈杰的想法,虽然觉得打穿闽南杀到广东去很难,但也没有胆怯,就等着陈杰拿出主意。陈杰沉吟一阵,慢慢地说: “这事情我已经反复想过,尚无定见。咱们队伍南下,走泉州,看郑继的样子,走通是不难的,做一场戏而已。但过了泉州就是漳州,陈彪与我辈无冤无仇,其杀了吴必达不少亲族,吴必达现在投靠了复汉军,在福州之战中立下了大功,陈彪心中必然生忌,也不会与我们死拼硬打。只是陈彪后头的卢茂,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后者可已经竖起了复汉军的血虎旗了。“卢茂有地势之优,必要时候还能得到陈逆的直接支援,我军怕不是敌手。所以咱们要在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