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马后,无怨无悔。 从小客栈里出来,陈鸣头上已经再戴上了瓜皮小帽,不带这帽子,他实在耻于见人啊。放大版的金钱鼠尾,这他娘的像什么样子?恶心死了。 但是他身边的刘武,却丝毫不以为丑陋,打出生落地的那一刻,他看到的就是这小细辫子,潜移默化,已然习惯了。陈鸣径直到了城西大街的老陈家生铁铺,这是陈家在县城里唯一的一座铁铺。卖的都是剪刀、菜刀、斧头、铁锅和铲子之类的。 陈鸣今天到这里是因为,这座生铁铺昨天下午到了一批对着陈鸣有特殊意义的货。陈家利用水力锻锤打出来的第一批菜刀、斧头,从小南沟经过土门集,运到了城里来。 这一批货意义非凡,对于陈家,对于陈鸣,代表着是一个划时代的革新。陈鸣必须亲眼看一看,听一听生铁铺里老师傅们对这批货的评价,内心才有底儿。 昨天陈家宅院也接到了二叔送来的信,信上倒是对这批货信心十足,说是质量很好,把水力锻锤跨成了一朵花,省力、省时、省料。老爹这两日即便内心严重不爽,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对陈鸣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过陈惠的‘心’依旧没什么变化,依然认为陈家富贵所系皆在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他真的很看重很看重陈岗的举业,这两日一直没能得到报喜的报子,心里清楚陈岗没戏了。自家还白白的成了满城笑柄,心里头又失望又窝火,对于什么水力锻锤,根本不放心上。 陈家的生铁铺子外挂着一个大大的幌子,画着剪刀、菜刀、斧子、铲子、铁锅等各类卖件,下面缀着大红布绸。 陈鸣走进铺子的时候,铺子里正好有两个客人,一个在那试着剪刀,另一个则摩挲着斧子刃面。陈鸣对铺子掌柜的使了个眼色,直接从另一边走进了铺子后。 店铺里自然有人招待。陈鸣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伙计就端着茶水送了过来。 大概有十分钟,掌柜的走了过来。“永德大哥,这批货质量如何?与之前的比来,孰胜孰劣?”陈永德,辈分与陈鸣是一辈的,虽然出了五服,血缘远了一些。再一个就是,陈家没什么字辈,衙役出身的陈家,放到康麻子时候还属于贱民,从雍正帝到乾隆三十年,四十多年的时间主脉一个秀才都没出过,还要是对比高门大家续字辈,就太作了。 陈家人更多地是一个‘家’里,取一同字。 “好质量,好质量。比之先前更胜许多。”陈永德提起这批斧头、剪子,满脸笑容。陈鸣放心了,陈永德没必要跟自己说假话。 陈家的利益不再鲁山这块小市场,只要有出货,陈家的商队完全可以把货运到周家口,那地方繁荣无比,货物通南北,以陈家现在的格局,所有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