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了新人坐。 在皇权不下乡的年代,在衙役世袭的年代,出现陈家这样的坐地虎,一点都不稀奇。区别只在于强弱,和声誉的好坏,本质没任何的区别。不要说全中国,就一个河南省,揪出几十上百家也轻而易举。 “二叔!”陈鸣在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前表现的很恭敬。他二叔陈聪。 名字跟本人不怎么相衬,陈聪人比较木板,不知道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始至终头上都压着一座大山的原因,陈聪是真正的老实本分,为陈家尽心尽力的打理着矿场和瓷窑厂。当然,陈惠也没亏待这个二弟,比较亲娘人在土门,是老二在伺候。 陈鸣对陈聪这样的人生不出半点意见,如此老实本人的人,在后世太少太少了。那道德沦丧一切向钱看的21世纪,谁要是主管一方,不从公账上拿点好处,那简直是没本事的代名词。 而纵览陈聪35年的人生,除了默默的‘工作’,完全没给陈惠和陈惠的老子惹下丝毫麻烦。这可能就是几千年传下的道德观念的作用力了。庶子的身份,陈聪的经历,让陈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没有想过陈聪是‘大忠似奸’,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他不信自己老爹几十年的时间都看不透这个二叔! 陈聪要真有这样的心的话,陈鸣只能说——他生在陈家这个小窝窝里真的是屈才了。 这要是生在皇家,那说不定就能成为赵匡义第二啊! “骨瓷???”陈聪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大侄子,长官瓷窑也有十多年的他,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叫骨瓷的。 “骨炭、粘土、长石和石英……,高温素烧,低温釉烧……”陈聪两眼直直的看着陈鸣,他能确信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配方和制作技艺,“石头,你这是从哪弄来的配方?二叔理瓷窑事物多年,不说多么精通,天下瓷器也闻之一二,此类何以闻所未闻?” 石头是陈鸣的小名,跟狗蛋、树墩、虎头是一个意思,要高大上的说,就是跟曹操的阿瞒,刘禅的阿斗来比。陈鸣来的不容易,小的时候起个贱名,好让他站的住。老太太就说石头,要他的嫡出孙子像石头一样结实。 陈鸣现在也才15岁,算不得成年人,在陈聪眼中还是个孩子。说话就随便很多,但这种随便何尝不透着亲昵。 “侄儿是从一本残书中扒出来的,也不晓得成不成真。二叔就让人试一试么,反正也费不了大钱。如果能成,就如那残书中所言,细腻通透,润泽如玉,咱们家不就发财了!” 陈鸣说着,两眼直冒精光,这可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这一步走踏实了,那就有了话语权,他会得到陈聪很大的信任,以后上土窑炼钢,阻碍就会小很多很多。 不过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