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起来,就是担心它不干净——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抱着这种想法。”夏修则是用更加直截了当的说法。
艾米丽对于金发青年的直接有些不满。
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太过赤裸的说出来,会让人觉得难受。
就像是年幼的自己第一次上政治课。
接触到‘国家’那赤裸裸暴力机构的本质,对于其本质描绘的本能抵触。
宏观叙述学波澜壮阔,现实政治学冰冷彻骨。
艾米丽看了眼夏修,而对方则是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笑容。
她只能心里憋着一口气,继续说道:
“确实,大家都担心不干净。随着输血技术的进步和对血液传播疾病认识的加深,人们逐渐认识到无偿献血的重要性。无偿献血者通常更健康且无高危行为,从而降低了血液传播疾病的风险——一般就像你这样子的献血者,除了报告之外,等会还要体检。当然,体检免费。”
说完之后,艾米丽还特地的停顿了几秒,确定对方没有再发挥那诙谐的口才,她才继续说道:
“让自愿捐赠成为常规。付钱购买任何种类的血液,会被视为胁迫行为,且要处以高额罚款。此外,针对自愿捐赠一事,设立了复杂的制度。人们在血库捐血,签署器官捐赠卡,在死后将身体赠给科学机构,这些全是免费的。
“以金钱交换人体部位者,可能最终会落到坐牢的下场。”
“法律规定得一清二楚,购买人体是错误的行为。”
“在这样子的制度下,有关当局或许能够在它们的记录中追查到一个捐赠者,但捐赠者的资料都是封存起来,不受公众监督的。捐血者的奉献救了手术患者一命,但医院以外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出捐血者的身份。
血液被抹去了捐血者的身份,标记了条码,倒入密封的塑料袋里。”
“患者买的就是血液单位,不是人体的一部分。”
“如此一来,接受血液者不会觉得自己欠了某位捐赠者的人情,而是会笼统地感激血液捐赠体制,尤其是感谢动手术的医生。”
艾米丽的身上露出了某种感动和激动,而夏修则是在听到对方论述法律之时就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致,转而埋头继续写手中的单子。
首先。
在人体生意的利润公平方面,法律有其不足之处。
而且这上面还有两个致命的缺陷。
第一,个人无法直接买卖,但医生、护士、救护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