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几口就消灭一个大包子，然后右手一伸，旁边的方拱乾顿时心领神会，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送上。
朱慈烺小心翼翼的吹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吹了几下之后试探性的喝了一口，随后皱眉：“怎么没放糖？”
方拱乾忙道：“殿下昨天不是说了要戒糖吗？”
朱慈烺默然半晌，道：“本宫也是人，是人就总有放屁的时候。”
一勺白糖很快被投入杯中，再被汤匙摇匀。
朱慈烺再喝一口，随后双目放光：“对，就是这个味！老方啊，你要记得这一次的教训，明白了吗？”
方拱乾迟疑片刻，道：“那……若是有一天殿下不放屁了呢？”
朱慈烺怒道：“体察上意都不会，你这个太监怎么当的？放不放屁，当然是随机应变的事情嘛，知道什么叫做圣心多变，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不？”
方拱乾哭笑不得，只能连连应是。
说话间，大炮都已经射击了好几轮。
西安城毕竟是十三朝古都，同时还是大明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和李自成交战的后勤基地，整座城池还是比较坚固的，即便是三十门红夷大炮持续不断的轰击，想要攻破这座城池依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完成的事情。
朱慈烺吃完三个包子，喝下一杯豆浆，然后满足的打了一个嗝。
“下面的将士们应该也差不多吃完了吧？派点人出营列阵搞点动静，吓唬一下李自成吧。对了，那个榆林那边有没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歌曲啊，唱两句，让李自成听听乡音！”
朱慈烺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恶趣味的笑容。
四面楚歌虽然是个老梗，但放在这样的场合下来玩的话，还真的非常让人开心啊。
李自成确实很慌乱。
在被炮击之后，李自成第一时间就召集众臣想要议事。
然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李自成面前的大臣数量始终也没有突破两位数。
这显然是很不正常的，就在昨天晚上，这座大殿之中还坐着至少四十名大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传来的炮击声稳定得似乎从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而李自成的心则慢慢的变冷。
“没有人会来了，对吧？”
这似乎是一个提问句，又似乎并不是。
没有人回答李自成，所有人都低着头，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又似乎不是。
李自成叹了一口气，突然再次开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