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气的车撵走去。
一把年纪的卫国公略显刻薄的唇微微翕动,目光鹰隼般的盯着凤瑾悠然前行的身影。
·谢玄紧随其后,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微眯着眼,扔下一道冰寒入骨,锋利如刃的视线。
只一瞬,卫国公便收敛起情绪,垂着头立在原地。如果与他只有咫尺的距离,便可听到衣袖下传来骨节紧握的咯吱声。
“微臣斗胆,敢问陛下为何会在云都城外?”
大理寺卿始终对当日闯宫之事心存疑虑,无论从哪方面看,当时凤瑾都不太像在宫里。
虽有摄政王的证词,可终归是一片之词,他与凤瑾之间是否有过什么,谁又说得清呢?
凤瑾停下步子,微微偏头,看着旁边表面恭敬实则带着质问之意的大臣,心中对云都的混乱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轻轻一笑,朱唇轻启,将一个个看似随意却暗含杀机的字眼吐了出来。
“怎么,朕去哪儿还需向爱卿报备?
“朕出来微服私访,体察明情,顺道看一看让众臣沉溺的温柔乡是个什么模样,这也不行么?
“朕已经是个傀儡了吗,连出个宫的自由都没有?”
大理寺卿心弦一颤,抬眸就对上凤瑾诡谲的目光。
那一刻,似乎死神降临,他脑袋一阵阵发懵,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似乎看到了面前的人刚登基时,力压百官,以强硬的姿态整顿朝纲的场面。
那时,减税,修路,重整水利……百姓都说她是千年一见的明君,可在百官眼里,尤其是那些手上不干净的官员来说,她就是个不听建议,一意孤行的杀神!
有多少腐朽的东西被她连根铲除,有多少纨绔子弟断送性命,就连卫国公那般煊赫的门庭,其公子仍然没有逃过大禹律法的制裁。
大理寺卿心中庆幸,他的手还不算太脏,他勉强逃过了一劫。
深深吸了口气,垂首低语:
“陛下是大禹的主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无需向任何人报备。”
“嗯,还算有眼见,好好干,力当百姓父母官!”
凤瑾的赞赏是大理寺卿没想到的,抬头讶然的看了那传闻中狠辣无情的暴君一眼,注意力渐渐落到了被拍过的肩头上。
有一种辛苦被人承认的感动袭来,填补了他因宦海沉浮而失去初心的空洞内心。
“臣定不负陛下期望!”
大理寺卿郑重的应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