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人?哪里杀人?说清楚?”朱五的眉毛瞬间立起来。
“李善长家里杀人了!”朱玉顿了顿,“李善长的侄子疯了,拿着剑在家里乱杀人,李善长都被捅了!”
“啥?”朱五又是大惊,“走看看去!”
朱五说罢,带着亲卫大步出门。
“别去!”老头喊道,“人家家事?”
“李善长伤了,就是国事!”朱五正色道。
眼见朱五走远,老头无所谓的笑笑,重新坐下。
花厅中,席老头喝着茶,悠然自得。
~~~~~
“药!药!给我药!”
李善长的大宅后院之中,一个年轻人势若封魔,手中的宝剑胡乱刺杀,周围的仆人都躲得远远的。
一个年长的妇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泪眼婆娑的看着年轻人,“儿呀,你要什么药,和娘说呀?”
“药!药!仙草!仙草!”
年轻人披头散发的呼喊着,忽然双手抓着自己胸前的一副。撕拉一下的撕开,露出瘦弱的胸膛。
忽然,他的手狠狠地在胸膛上挠着,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挠出一道道让人心悸的血痕。
“阿!!!!给我仙草!给我药!!!李福,给我药!!!”
这喊声是如此的凄厉,如此的尖锐,简直不像是人能喊出来的。
再加上年轻人瞪大的双眼之中,全是血色,如同魔鬼一样,让人不敢靠近。
“孽畜!孽畜!”
前院之中,李善长的手臂被郎中包好。一向涵养极好的李善长,须发乱抖,嘴中连连怒骂。
今早起来,正吃早饭之时,管家来报,后院的侄儿又在闹。
李善长的侄儿,就是李存义的儿子。
当初李存义一案,汉王法外开恩没有追究李存义家人的罪过。而李善长心中,多少有些对亲弟弟管教不严的愧疚,所以把李家母子还有弟弟家中亲近地下人,都接到了自己家中。
弟弟死了,仅有的血脉要好好教导抚养。没想到那小畜生只是安分了没多几天,就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
花钱李善长无所谓,他李家本就是大户人家,李善长家中也有钱。当初汉王登基,为了赏赐李善长这个任劳任怨的功臣,可是给了他三年的泰州盐场的盐引。
根本无需他自己出面,转手一卖就是几十万银钱入账。
可是那小畜生钱花的蹊跷,每日不读书不练武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