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换了个人。
也正是到了这齐鲁之地,这日子才过得有些滋味儿。
树挪死,人挪活。大概不用挨着小五的地盘,天天想着磨刀子,朱重八才活出了自己的样儿。
男人有样儿,家有家样。
马秀英有时候就在想,能过上今天的日子,还要谢谢人家小五。
要不是他亮出刀子,这个哥俩的刀子,不知道还要藏到啥时候。
藏着地刀子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它啥时候抽出来,啥时候要杀人。
“叔,你看这个?”边上卖衣裳的摊子上,朱文正举着一顶老虎帽子笑问,“婶子,咋样?”
“你都快娶媳妇地爷们了?带这玩意?信不信咱踢你!”朱重八笑骂。
朱文正扔了几个铜钱,笑嘻嘻的跑过来,“俺给弟弟买地!”说着,拿着虎头帽,对着襁褓里的朱标晃晃,“弟儿,瞧瞧,虎头帽,带上你就是老虎啦!”
“儿呀,看你哥给你买帽子啦!”马秀英晃着儿子的小手。
朱标在襁褓中,咯咯地笑。
站在边上地朱重八也咧开大嘴笑了,像是个平凡人家的男主人,眼神里满是看家人的温暖。
但突然,这种温暖消失不见。
大手直接拉开身前的妻儿,魁梧的身躯挡在前边。
对面一个猫腰的汉子,手伸进了怀里,脸上满是狰狞。
死人堆里爬出来地人,最敏锐的就是危险。
不等汉子手伸出来,朱重八硕大的拳头砰地一下砸得对面脸开花。
“叔!”
“老舅!”
“重八!”
惊呼声中,一柄刀狠狠地插进朱重八地后腰,和他贴身的铁甲,发出刺耳的摩擦。
“谁让你来的?”朱重八一声怒吼,抢过短刀,直接扎在那人的心口。
血光现,刚刚还人头攒动喜庆洋洋的集市,瞬间满是惊恐地尖叫。
人群炸窝了一般,彼此推搡,拥挤,逃窜。
“上呀!”心口中刀地汉子,怪异的大喊。
朱文正,保儿,沐英纷纷掏出短刀,冲到朱重八身边。
可就在他们来之前,又一把刀从斜刺出来,扎在他的胳膊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棉袄,朱重八反手一肘。
“是谁?为啥不让咱过个好年?”
“叔!”
朱文正嘶吼着呐喊,在另一个汉子冲到朱重八后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