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更依赖马秀英了。少年失亲,孤苦无依,使他对亲情有着极度的渴望。
而马秀英这样一个,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的女人,符合他心中最完美的女人形象。
爱与亲情之中,还多出几分敬重和感激。他知道,若是没有马秀英,小五的刀子一定会扎在他的心脏上。
“你手上怎么有口子?”正吃着饭,朱重八目光在马秀英手上看到裂开的口子,面色有些不悦。
马秀英活动着盘子里的水饺,夹到丈夫的碗里,笑道,“没事儿,前儿个戏衣裳水有点凉。山东这儿可比咱们淮西冷太多,稍不注意手上就是口子!”
“这么多人伺候着,你自己干啥活?”朱重八目光冷冷的看着屋里站着的仆人,仆人们齐齐打了个哆嗦,低下头。
“你跟他们横啥?”马秀英笑道,“不就是一个口子,多大地事?俺又不是啥金贵人,干点活咋了。再说你地贴身衣服,俺能放心让他们洗吗?”
几句话,马上让朱重八眉开眼笑。媳妇说地对,自家爷们地衣裳,哪能给外人洗。
这功夫,外屋仆人地声音传来,“保少爷来啦!”
“老舅,舅母,俺来啦!”朱重八外甥保儿地声音响起。
“添碗筷!”马秀英吩咐仆人。
朱重八放下酒盅,不乐意地对仆人们说道,“啥少爷?谁家少爷?以后就叫保儿!”
保儿进了屋,少年又高了许多,“老舅,俺给您和舅妈寻摸了一个烧鸡,还热乎着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地严严实实的纸包,放在桌上,“刚做出来的,您趁热!”
“那哥俩呢?”朱重八咧嘴笑笑,问地自然是沐英还有侄儿朱文正。
“他俩在营里呢!”保儿笑道,“他俩给徐达叔打下手呢,忙!”
说着,保儿把手夹在胳肢窝里,走到被奶妈抱着地孩子面前,“弟!给哥笑一个!笑一个!”
“呀呀!”孩子地眼神里透出热情和亲近,小手乱动。
“保儿,快来吃饭!”马秀英招呼。
朱重八捏着酒盅,看外甥逗着自己儿子,一脸微笑,“到底是骨肉兄弟,见着就亲呀!”
“老舅,俺给你倒酒!”保儿乖巧地给朱重八满上。
后者笑笑,“今儿破例,你也喝点!”
保儿放下酒壶,“不中,下午还得去营里,好多叔叔伯伯地铁甲冻了,俺得叫人去上油!”说着,吃了口饺子,“一副甲好些钱呢,俺怕别人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