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他见过,认识,打过交道。
一个不苟言笑的读书人,一个满脸假笑的老道。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难打交道。
“准备大出血吧!”
朱五心里却在笑。
工匠坊这些日子以来,不停的打造火炮。
此番大战过后,定远军的火炮损耗不少。浙江战事需要,马上开展的江西方面也肯定需要。不如就拿你的钱,填自己的窟窿。
那些定远军快淘汰的火炮,也一块卖给他,回炉还费事。
不但卖,还要教,包教包会。但是要那边的人过来南京这边,朱五的人才不会过去,万一肉包子打狗呢?
想到此处,朱五差点笑出声。
“好人自己做,坏人别人当。李善长只进不出,席应真不出不进。你送上门来,等着他俩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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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朱五这边想着怎么坑人。
朱重八这边,想的却是怎么打人。
看了朱五的封赏群臣,心里老大不舒服。回住处的路上,身后似有似无跟着一个小尾巴。不用说,朱五的人。
盯梢,人之常情。朱五不派,他手下的人也会派。
哪怕是自己客。
无可厚非。
可是回到住处,却发现一人没有,徐达,周德兴和手下那些亲兵居然一个不见?
自己都有人跟着,何况他们?
南京繁华得能看瞎人眼珠子,自己的弟兄都是淮西出来的老粗。万一惹出什么事,多丢人?
所以,当这些人摇头晃脑大呼小叫的回来后发现,朱重八站在院子里,横眉瞪着他们。
“干啥去了?咱不是告诉你们,没事别乱跑吗?出去也就算了,这一个人都不留,咱要是要用人,去哪儿找?”
有种怕是刻在骨子里,从小朱重八就是老家的孩子王。
周德兴,徐达,哪怕和他光屁股的交情,这时候也不敢直视朱重八的目光。
“去码头了!”周德兴赔笑道。
“去那干啥?”朱重八冷声问道、
周德兴看看徐达,后者说道,“重八哥,俺们码头看船了!”
那他娘的有啥好看的?
朱重八刚要发火,就听徐达接着说道。
“运河上,都是给小五,送礼的船。水上都挤满了,一眼望不到头。”
“有那么多?谁?”朱重八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