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码头上不知谁带带头,所有的士卒高声叫喊。
“定远军朱五大总管,给两淮的乡亲们发粮!”
“朱五大总管,给两淮的乡亲们发钱!”
“朱五大总管,只杀贪官污吏,不伤贫苦百姓!”
“朱五大总管,替天行道,为天下百姓出头,驱逐蒙元暴政,恢复汉家朗朗河山!”
此刻,淮安城中,被蒙元一只妖魔化的朱五,在淮安百姓的心中,改头换面。
........
“气煞本相!”
砰!
华丽的书案被脱脱一刀砍碎,蒙元的丞相此刻仪态全无,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狮子,愤怒的咆哮。
“淮安居然都能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朝廷养你们都不如养几条狗!”
一个武将跪在地上,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叫花子一样。
七尺的汉子哭得泪如雨下,“丞相,不是俺们无能,是那反贼太过奸诈!
朱五的水军趁着江水涨潮,大船开到了运河里,反贼直接从船上爬到城墙上,防不胜防啊!”
“还狡辩!”
脱脱大怒,“拉出去,砍了!”
话音落下,几个如狼似虎的甲,抓鸡一样抓着那淮安城逃出来的武将就往账外拖。
“丞相,丞相,俺在陕西有功,俺在山东有功,俺家世代忠于大元........”
寒光过,头颅落。
脱脱的帐里帐外鸦雀无声。
没人敢说话,六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都在淮安,六十万人在前面厮杀,老窝被人家端了。
脱脱又冷眼看着帐内的将领,“淮安之事,不得外传,乱我军心者,斩!”
众将莫敢不从。
等众将出了大帐,帐中只有心腹之后。脱脱长叹一声,满脸苦色。
朱五!
好一招釜底抽薪。
脱脱本不是无能之辈,在朝中号称文武双全,一生东征西讨未逢敌手,怎么对上这个黄毛竖子,偏偏束手无策呢。
“伯璲!”脱脱轻声说道,“本相现在心乱如麻,你有何高见?”
龚伯璲始终坐在脱脱身侧,闻言,思索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放一放,高邮城就在那,飞不了,先把淮安夺回来吧!只是.....”
“只是什么?你我二人还要顾左右而言他?直说!”脱脱有些不耐。
“军中存粮只能支撑几日!”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