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缝隙。
说话的时候脑袋依旧歪着,可是圆圆的脑袋上好像找不到下巴,似乎融入到了脖子里。
露出来的手臂白白嫩嫩,像是莲藕一样一节一节。
但是声音,却是甜甜的。
“您又要出去乱跑,老爷找你呢!”
谢福安翻个白眼说道,“知画,你又和爹说我乱跑?”
丫鬟叫知画,胖乎乎的手臂捂着嘴巴笑笑,“少爷,你本来就不能乱跑啊,外面那么乱,你长的那么俊,万一被人抢去做了压寨夫人,怎么办?”
谢富安撸起袖子,“哦,你这丫头敢笑话本少爷,吃我一拳!”
一胖一瘦,一主一仆两个人追打嬉笑,从前院到后院。
不知不觉院里的景色变了,刚才还是富丽堂皇,现在确实古朴大气。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书房走出来,正看到笑着大闹的谢福安,摇摇头,大声斥道。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没个正形!”
谢福安见到此人,马上停住,乖乖的走过来,毕恭毕敬,“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巨富,谢家的家主,双名广坤。
瞅瞅自家的孩子,虽然脸上恭恭敬敬的,可是眼神却古灵精怪。谢广坤叹了一口气,“你进来!”
随后,二人进了书房,谢广坤开始数落,“安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那朱五也是你能招惹的?他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寇,咱们躲都来不及,你为什么要往他身边凑?你这是与虎谋皮,真把这头猛虎惹急了,他一口能把咱们谢家吃得干干净净!他要钱你给钱就罢了,为何还要给你舅舅写信,要造船的工匠?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私通反贼,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爹,咱家抄家灭族的事,不是总干吗?再说了,不是你的说的,这年月无论是官还是贼,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谢富安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个朱五,想吞了咱们这些有钱人家,早就下手了。他那人,还是挺讲理的!”
“你~~~”谢广坤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是反贼,杀人无数,吃人不吐骨头的反贼,你居然说他讲理?天下多少人因为他而死,他手下的人命,比这金陵城的人都多!”说着,颓然坐在椅子上,“哎,这些年,是我把你惯坏了。好好的女儿,我昏了头当儿子养,哎!”
谢福安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
朱五说的没错,这谢福安的确是个女儿身。
金陵的谢家一脉单传,到了谢广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