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城内溃兵的口中,定远军如修罗地狱走出的魔鬼,残忍嗜杀,完全不要命。
百姓慌,当官的乱,当兵的怕。还没用朱五来打,城内的人心就散了。
知府李习正在衙门和城内的官员,乡老议事,到底如何应对时,朱五的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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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
知府李习看完朱五的信,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暖了一些。
见知府如此,当涂城的官员和头面人物,都有些好奇。
“大人,信上写的什么?”
屋内,一人朝李习问道。此人是城内有名的儒士陶安,也是知府的好友。
“请看!”
知府把信交给陶安,其他人不顾身份一股脑的围过来。
“要是这朱五所说是真的,咱们~~~”
看完之后,有人默不作声,有人欲言又止,有人顾左右而言他。
降,未尝不可!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若真是让红巾破城,在座的有几人能幸免于难!
只是,这个降字,谁也不敢说出口。大元严刑峻法,万一日后朝廷大军反扑过来,今日言降敌之人,恐怕全家上下声不如死。
“诸位!”
就在众人彷徨失措之时,一位三十许的士人站了起来。
知府李习见状,忙道,“朝宗有何高见?”
此人字朝宗,名汪广洋,虽不是当涂本地人,在城里却有极高道名望,此人乃是大儒子弟,更是高中过大元的进士。
“高见不敢当!”汪广洋笑道,“城外大军数万,城内守军不过万,还都是被杀破胆的残兵败将,守不住更打不过。为全城百姓,也为咱们自己的身家姓名,何不降了呢!
和州当涂隔江相望,朱五自去年占了和州,和州什么样,大家心里相比都有数吧!”
众人连连点头,和州不说安居乐业,但是与朝廷之下无二,朱五不像其他贼头那样,杀人取乐,祸害百姓。
汪广洋继续道,“人家给了咱们台阶,给了咱们面子,咱们别在抻着了。真要是大军进城,咱们再降,可是黄花菜都凉了!”
陶安说道,“朝宗言之有理!”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知府李习叹气道,“好,既然如此,为了城内百姓少受刀兵之苦,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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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等啥?俺带上人吧!”二虎在朱五身边小声的嘟囔。
过江以来,登陆的是常遇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