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吃肉还是喝汤,就看这一把了,打下滁州,朱总管不会亏待咱们……
“且慢!”
正在鼓舞士气的缪大亨,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暴雨中,一个书生在泥地中,狼狈前行。
李善长满头雨水,急行到朱五面前,“主公,为何不劝降?”
律…
战马不安的刨下蹄子,朱五依旧不言。
“主公,为何不劝降?”
李善长紧绷着身躯,大声喊道。
此时,朱五才缓缓扭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李,雨大,你身子不够健壮,后面避雨吧?”
“主公!”李善长却直接拉住朱五的马头,劝说道。“劝降吧!”
“你……”
“主公!”李善长不容朱五说话,“你今日反常,不是俺认识那个心有发善的朱总管!
滁州可以降,你却不劝,是定要城内的百姓受战火殃及吗?
咱本部定远军不用,用横山的新军。此等匪类,若是破了滁州,这滁州还能剩下几分元气?
主公难道忘了和俺,在定远说的话,忘了约法三章吗?主公今日如此心思,就不怕坏了名声?滁州,也是咱淮西故土!
俺一个读书人,撇家舍业跟着主公。看中的就是你善待百姓,胸怀宽广。
俺不知道今日你咋了,可是主公,三思阿!”
律……
战马再次不安的走动。
朱五拍着战马的脖颈,“嘘………!”
雨似乎小了,朱五抬头望下灰蒙蒙的天空。
是阿,自己这是咋了?
怎么忽然间如此暴戾起来,就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不痛快?
真让横山涧的人破城,杀红眼拉都拉不住。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是释放出心中的魔鬼,自己也将和那些草菅人命的贼头,没什么两样。
“蓝玉!”
“五哥!”
“给老李拿把伞,他不是武人,别淋坏了!”
“主公……”
“老李。”朱五脸上露出几分笑模样,“谢谢你,不然我今日铸成大错!”
滁州城墙上,知州期盼的目光在下官的脸上,一一滑过。
“你去!”
“你去?”
“还是你去?”
“不是要降吗?降,也得有人去说阿?”
一众官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