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都知道,他朱五自己的腰包满了,但给濠州才多少。自己和母亲来了濠州也有日子了,也没见他表过孝心。
必须给朱五一个下马威,必须让他老老实实俯首称臣。濠州军里大多是桀骜不驯之辈,杀了朱五这只鸡,其他猴子就老实了。
威望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郭家的队伍,必须郭家人说了算。
郭天叙双腿夹紧马腹,“进城!”
健马奔腾,定远城门口的百姓纷纷避让。
“站住!”
就在郭公子意气风发的时候,几杆长矛逼挺了他。守门的军校满脸杀气,挥舞着雪亮的长刀。
“你他娘的胆子不小,敢在城门口纵马?”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大帅的公子!”
郭天叙的亲兵上来,在那上居高临下,破口大骂。
“老子管你啥公子卵子,外人进城下马,这是俺五哥定下的规矩!”
城门口的军校乃是朱五乞丐的老兄弟之一,改了朱姓的朱十三。
此时在定远城里做了副千户,有经过几场血战厮杀后,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你!”郭天叙气结,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哪怕他爹没起事之前,也是有名的财主,谁敢不敬他。
“您信不信俺宰了你?”郭天叙冷冷道。
“你信不信你再不下马,俺那长枪戳死你!”朱十三冷笑,身边几个士卒,蠢蠢欲动。
“找死!”
郭天叙的亲兵大怒,不教训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郭公子的脸往哪儿放。
“住手!”
郭天叙乐了,在马上乐得前合后仰,“好,咱们下马进城。俺到要看看,一会朱五咋跟俺解释。”
怎么大白天右眼皮跳?
朱五坐在军营里一处遮阳棚下,端着碗凉白开猛灌。
从占了定远后他就住在军营里,羽翼未丰的时候还是要和兄弟们同甘共苦。
李善长在他身边,拿着账本报账,“库里面生铁料子还有点,铜是一点没有了!”
“这么快?”朱五放下碗,“都用哪去了?”
李善长苦笑,“您要的那个火炮,太废铜。工匠坊那边都是省着用呢,不然早就断顿了。”
铜!铜!
朱五拍拍脑袋,这玩意不好弄,这世道铜和金银一样,都是钱。
“没有就没有吧,取了和州之后,再做打算!”朱五笑道,“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