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地口音,听了亲切。
有人问道,“后生,恁是哪的人阿?”
“俺家钟离的。”
“咦,俺外甥女嫁到那了,你认不认识老张家……”
……
“县衙银库有官银七万两,铜钱三万吊。”
“粮库有粮七千担,盐八百斤。”
“生铁料子三千斤,牛皮一百三十张。”
“有马骡等牲畜三百匹……”
朱五坐在县衙外院的一处小楼上,内院还给原来的县令拄着。
视线中县衙旁边的原来军营里,弟兄们正热火朝天的搭建房屋,嘹亮的号子震耳欲聋。
身前,几个县城的小吏恭敬的报账。定远虽小,物资却不少,别说他这千把人,再来几千人也能养活。
只是那些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看起来实在脑袋疼。可是他身边除了席应真,一个认字的都没有。
朱五眼珠子转转落到边上静坐的李善长身上,昨儿自己嘴快,说请人家当随军书记,人家当真的,一大早就来报道。
蓝玉都收了,也不差他一个。有才不要大逆不道,收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席应真老道不知怎么就看李善长顺眼了,说了不下十遍,大才。
随后又吧唧吧唧嘴,就是面相不好,命苦了点。
小吏报完了账,见朱五不说话也不敢吱声,两人偷偷的给李善长打眼色。
“敢问将军,如何处置县里这些财货?”李善长慢条斯理的问道。
“李先生!”朱五琢磨着如何称呼李善长,不管咋说他毕竟是第一个,投靠过来的读书人,必须优待。
“不敢当先生二字,将军唤俺的字,百室便可!”李善长纠正道。
“老李!”朱五想了一个你那么别扭的称呼,“城里铁料太少,我拨给你一万银子,你去筹集铁料招募工匠,有多少要多少。”
“将军要打造兵器?”李善长问道。
朱五点点头,兵器还好说主要是甲,官军的弓箭厉害。若是弟兄们都有铁甲,不至于死伤那么多。
而且如今好不容易有钱了,火炮的事必须安排上。一想到官军的土台子,甚至以后要面对的攻城云梯,楼车。朱五就牙痒痒,要是有炮,一炮就能给他们打成零件。
谁知李善长却似乎不太赞同,“将军,定远城中财物虽多,可也不能怎么用,一下就一万两?将军可知道,这钱能买多少粮食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