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哼哼!
“五哥!”郭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直接从朱五嘴里拽下去半张烙饼,“都藏好了!”
“没人知道吧!”昨儿夜里,趁乱得了几箱金银,朱五也没交公的觉悟,吩咐郭兴藏起来。
“放心吧,就藏在咱们老房子的炕洞里!”郭兴笑道,“五哥,你当百户了?那给俺一个官中不中!”
朱五笑道,“给你官你得有人阿,现在就咱们手下这几头烂蒜。等人手多了,给你一个什长当当。”说着,看着身边的兄弟笑道,“你们别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我,只要是有人了,老子让人你们每人都有官当。”
众兄弟顿时挺直了腰板,要说这些人原本是这城里人嫌狗不待见的叫花子。如今身上披着从官军身上扒下来的甲,挎着兵器头上包着红布。
走起路来也是威风凛凛,周围百姓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们。
“哎呀好汉,俺闺女还小,可使不得阿!俺就这一个闺女,您老高抬贵手……”
朱五等人正边走边笑着说话,前面一处民宅里忽然传来求饶之声。
几个布衣的汉子,手持木棍短刀头上包着红布,拎着几个沉甸甸的包袱,夹着一位挣扎的少女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踉跄的老头,口中哀嚎不已。
“站住,干什么的?”
朱五带着兄弟围过去,这几个汉子虽然头上也裹着红布,可身上干净。不像朱五他们,一夜乱战身上又是灰又是土。
“哎哟,各位兄弟,各位英雄!”对方领头的汉子,满脸市侩,拱手笑道,“都是自己人,俺们也是红巾!”说完,还指指头上的红布。
“五哥,这几个都是城里的青皮,以前没少欺负俺们!”二虎在朱五耳边轻生说道,昨夜混战中这小子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弓箭蹭了一下,如今少了半边耳朵。
“谁跟你自己人!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朱五心中有数,这是趁火打劫的流氓。
“这………”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忽然指着身后哀嚎的老头,“好汉,这有个汉奸。这老头仗着认识几个鞑子,平日给人看病坐地起价,没少挣百姓的黑心钱!咱们哥几个这也是替天行道呢!”
朱五定睛一看,差点乐出声。这不是给郭英治胳膊的孙神仙吗,如今山羊胡子让人拽下去一半儿,一把鼻涕一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是笑了,却是冷笑,“你特娘的替天行道就是抢人家闺女!抢人家钱!双手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