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就是他们把我们的头发给剃了。”
“世翁,世翁,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师爷不顾礼节地闯了进来。
“世翁,你们的头发?”
师爷也愣住了。
“你看看这个。”
陈法堂把那张纸递给了师爷。
师爷看了,也把几张纸递给了陈法堂。
“这是在街上捡到的,昨天一夜之间,满城都是这些告示。”
“这帮反贼也太嚣张了。”
“世翁,还有更坏的消息。”
“什么消息?”
“昨晚上,盛京将军在街上被刺身亡,郝典史、新民知县、李参将、赵参将等十二人,都被刺身亡。”
“哼,看来他们对本官还手下留情了,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本官么?”
“我先出去一下,在外面等候,世翁梳洗一番后再议。”
“也好,我一会儿就妥。”
师爷一早就出去查证消息,也没来得及吃饭,就跟着陈法堂一边吃饭,一边议事。
“从昨天宁古塔将军兵败开始,城里就惊惶不安。今天一大早,就有不少百姓逃出城去,试图躲避战乱。”
“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西边有许多民房,都被骠骑营拆了烧火,百姓流离失所,也有不少到了城里。如今城里米价开始上涨,奸商开始囤积居奇。”
“那些武官们,也人心浮动,都说自己不是北海反贼的对手。昨天从山海关过来的归顺军,有五百多兵卒哗变,要求给付军饷。军饷没给,他们就抢了粮草出城,说是投奔北海反贼。”
“昨天夜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如今到处人心惶惶。更有许多人,说要献城投降。”
“唉,这个韩天魁,也真是不中用。七万人马,竟然一战既溃。都怪宋宽,净出馊主意。”
净出馊主意?当初你不也是极力赞同宋宽,说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么?
“韩天魁兵败,也情有可原。北海反贼人多势众,火器精良,又骁勇善战,加上鞑靼蛮族助纣为虐,那贾珉又善于用兵,所以才落败。”
“可恨宋宽,他到这里指手画脚一通走了,却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烂摊子,如今可如何是好?”
“世翁是该想想后路了。”
“唉,师爷,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只是前番归顺了朝廷,如今难道又要反叛?便是人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