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钱。”
“你们就没说大军已经到了此地么?”
“说了,他们说要战便战,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蛮夷之人,竟敢如此嚣张。”
“他们还说,要打到卜奎来,把这里的流人都给放了,祸乱东北,搅得我们这里不得安宁,一直打倒宁古塔去。”
“这帮蛮夷,敬酒不吃吃罚酒。楚参将,传令下去,明日卯时开拔,进军北温都拉,讨伐鞑靼人。”
“是,大帅。”
第二天卯时,韩天魁率领本部八万大军,起兵征讨鞑靼人。
钟鼎所部三千人,也一同前往。只留下原来的赵大海部七百余人,留守卜奎。
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赵大海不禁连连摇头。
“唉,如此草率起兵,能有多少胜算?”
“有何胜算?用不了多久,就得大败而回。”
冯奎轻蔑道。
“如此也好,叫鞑靼人再教训他们一回,最好把他们赶出卜奎,也去了一个祸害。”
徐明涛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走了,固然是好事,但是,鞑靼人来了,也未必是好事。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卜奎,就要毁在这些人手里了。”
“若是鞑靼人真的来放出了流人,可就生乱了。”
几人议论一阵,到底也没有什么良策,只好怏怏而回。
在惊恐不安中,卜奎人度过了人心惶惶的五天。
赵大海等人受命留守卜奎,也不敢怠慢,每日里巡查城墙,检查防务。
此时,他的手下不过七百来人,除去各地官庄的庄头,能够用于城防的人马,也不过四百来人。
为了加强城防力量,又把各地官庄的人抽掉一些出来,每个庄子只留下了一个庄头。
自从钟鼎进驻卜奎以来,贾珉原来在流人事务上的改革措施,就被全部废止。
流人的生活水平大大下降,尤其是伙食经费更是被削减到了最低程度。即便是如此,也时常被克扣。
现在,流人的脱逃率和死亡率,急剧回升,去年冬天还发生了冻死十多人的事件。
这样的事情,已经几年没有发生了。
官庄的戒备力量减少后,很可能发生流人逃跑事件。
但是,在目前的形势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下午三点,赵大海等人巡查到了卜奎西城门。刚到这里,就看见西边扬起一股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