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上一趟。好了,你出去吧,至于你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珉长官,我现在去哪里?我交代了自己的事情,是到禁闭室还是自己自首?”
还跟我玩儿起路子了。
“我又没说要撤你的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和曲翩贤今后的命运,其实不在我的手里,而是在你自己手里,好坏全在一念之间,你自己好自为之。”
“是,珉长官。”
晚上五点,杨林的儿子来接贾珉,到他家赴宴。
贾珉也不客气,带上亲兵就去了。
在帝都的时候,他到哪里去,一般都是不带随从的。但是,如今到了卜奎,又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到了哪里,该讲的排场就得讲了。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不这样的话,人们会认为他有失体统。若是有人想拿这一条做文章的话,也是可以给他算上一个失仪之错的。
一句话,该摆架子的时候,你不摆也不行。
杨林家是三间瓦房,这样的建筑,在当地算是豪宅了。院子里有几间厢房,剩下的就是常见的猪圈、鸡舍、谷仓、马厩等附属建筑了。
杨家有两个奴仆,象他们这些官员和一些军官的家里,都是配有奴仆的。这些奴仆,跟贾府里的奴仆最大的不同,就是都是流人,也就是发配为奴的犯人。
西屋准备了一桌饭菜,给了贾珉的亲兵们,由杨林的儿子作陪。
东屋一桌,则是贾珉和杨林两人。
酒菜已经摆好,见屋里没人了,杨林突然给贾珉跪下了。
“冒昧请珉长官来,还请原谅。”
“杨典史不必拘礼了,既然是在家里,就不讲那些规矩了,咱们就边喝边聊。”
贾珉把杨林扶起,两人就开始喝酒。
酒还是低度酒,喝着没有什么趣味。但是,也没有别的酒,也就只好凑合着喝了。
在卜奎这样的地方,人们都是很好酒的,尤其是冬天,家里有点儿钱的,几乎天天都要喝上一些。
平儿和晴雯的酒若是做了出来,销路是绝对不愁的。
很快,一人三杯下肚,杨林开始说话了。
“属下想跟珉长官说说钱德禄的事情。”
关于钱德禄的话题,现在在卜奎,似乎是个比较敏感的事情,一般人都回避这个问题,很少有人主动提起。
关于钱德禄的死因,以及去年八月那场流人暴动,一般人也讳莫如深。
钱德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