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进屋,就见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三三两两一伙儿的,议论纷纷。
最靠近门口的,是牛继宗、柳芳、陈瑞文和马尚德。然后是连升赌坊的孙掌柜、胡家酒坊的胡一道,万家窑的万掌柜等一帮富商。
再往里面,则是花红柳绿的一片,自然就是来自大金门各个妓馆的姑娘们了。
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美月楼的沈冰衣和玉华楼的谷盼盼了。姑娘们加一起,足有三十多个。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不知道说些什么。
靠近东边的,则是几十个举子,小的十几岁,大的几十岁,一个个神情兴奋,满脸期待之色。
最前面的中间第一排位置,则是被五六个人占据了。这一排位置,没有别人,就只是他们一伙儿,一共七个人。
一个岁数看起来最大的,有50来岁,另一个30来岁。其余五个,则都是十几岁的文弱书生模样,似乎是哪家的公子爷。
坐在最中间的,则是一位看起来十五六的公子,只是那身板儿显得瘦弱了些。怎么看,都有些娘里娘气的,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其余的,就是一些穿着儒衫的文人,有的是读书人,有的是官员。
牛继宗看见了贾琏,急忙招手,叫贾琏过去。
“琏兄弟,似乎不妙啊。看来你们要输了。”
贾琏苦笑一下,只好摇摇头,就近坐下了。周瑞、林之孝等人,则在一旁侍立。
“琏二哥,这是不是你们府里做的局啊,好叫我们这些外人上当,我可是投了2000两啊,弄不好可就全折里面了,你可得给我个解释。”
柳芳说话,一贯就是阴阳怪气的,如今见形势不妙,就把气洒在了贾琏身上。
“柳兄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府里做的局啊?你那两千两算个什么,鄙府的损失有多少,你知道吗?我倒真是希望这是我们做的局呢。”
贾琏正在郁闷着,也就对柳芳不客气了。
“愿赌服输,要是没那个本事,就别去下注。省得输了赖别人。你那公交马车,不是红红火火的吗,哪里还会在意这几个钱?”
贾琏知道柳芳他们的公交马车现在已经陷入了困境,因此才故意揭短,发泄对柳芳的不满。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愿赌服输,我们认了,认了。琏二哥,消消气。”
牛继宗急忙出来打圆场。
就在此时,冯紫英走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