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贾珉就去了一块心病。这一夜,睡格外踏实,一觉就到了天亮。
起来洗漱一番,吃了早饭,就出了城,很快就来到了昨天路过的那个要出租的大院落。
一看,墙上写着“出租”的招贴没了。
不会吧,运气这么差,这么快就租出去了?是不是全租出去了?还有没有剩余地界呢?
去问问吧。
贾珉走到大门前,开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请问小哥儿,我昨天看见这院子要出租,今儿个那招贴没了,是不是有人租了?”
“这位爷,您说这个啊,院子没租出去,您要是有意,可以跟我们老爷谈谈。你说的那招贴,粘不住的,每次刚贴出去,就叫人家给揭去了。”
“他又不租,为何揭去?”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们老爷可是书法大家,他的字,千金难求。求之不得,可不就揭了,还不用花钱。”
小厮虽是如此说着,脸上却是充满着自豪。
“请问你家老爷是……?”
“大学士季明銮,表字野渡的,就是我家老爷了。”
“可是那位《国史纪事本末》总编修的季大学士?”
“正是了,你若有意,我就去通报一下。”
“如此,就劳驾小哥儿了。”
看来,这就是那位季大学士的产业了。
只是这大学士,可不是个一般人物,能当上总编修的,更不是凡人。
军机处一共才六个大学士,都是位居中枢,手握重柄,权势熏天的人物。
这个季大学士,不在朝堂,跑到这里来干嘛?
告老还乡?丁忧?罢官?还是另有隐情?
既然是大学士,又是书法名家,随便写几个字,都是大把的银子,难道还会差几个房租钱?
贾珉正寻思着,小厮回来了。
“这位爷,我们老爷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