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山看见一块皱巴巴满是泥土的玩意,皱眉:“这个……我在朱大夫家里见过。是什么药来着?”
“茯苓。这是野生的茯苓。”令梅眼儿弯弯。“爹,我和弟弟明年的学费可有着落咯。”
萧越山瞪大眼睛:“还真像是茯苓。你哪儿找来的?”
令梅作得意的小女孩状:“爹你当我这几年的书白读的吗?我在校图书馆里见过图和介绍呢。说是咱们这儿啊,自古就是茯苓的产地。”
萧越山疑惑:“你别看错吧?”
令梅不依:“我这可是在松树根下挖到的呢。不是茯苓还能是啥?”
萧越山乐了:“好丫头!走,我带你去朱大夫家。他家一直收药呢。”说着就将竹蒌背自个儿身上,牵着女儿的手下山。
一路上,他指着自己设下的陷井提醒她:“以后上山避开这儿。我下了勾子。”
令梅依稀记得她爹是个捕猎高手。据她娘说,他爹年轻时一把土枪玩得极熘。后来国家收缴禁枪,又不知为何封了山,禁猎禁伐。说是保护野生动物,他就极少外出打猎了。
“爹怎么突然又想起捕猎了?”
“村里收野味招待外宾。”
特殊情况下村委开个证明,捕几只非保护动物,国家是不会计较的。
令梅一怔:“咱们这地方,还有外宾?”
“据说是来投资开工厂的。”
令梅好奇:“哪国的外宾?”
萧越山砍了根柴:“日本。”
令梅了然。80年代不正是两国的蜜月合作期嘛。双方互赢互利,各有所得。
于是她趁父亲不备,偷偷往一路的陷井里滴了些灵泉。希望能够帮助她爹吸引更多的野兽。
父女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朱大夫的小院前。
朱大夫大名朱汉延。今年不到四十,上海人。他的父亲是一名中医,自小深受中医熏陶,本想考个医科大学,但是高中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投入了社会的洪流,随着大批上山下乡的青年插队来到了福建就此落地生根。因为他粗通中医,没多久就被当地新建的卫生院收作卫生员,简单的学习了西医的基础知识并培训后光荣的成为一名赤脚医生。
中西医合璧的年轻大夫,很快就在云来村甚至是附近村镇打响了名头。
朱家的小院干净整洁,院里支着许多箩筐,都是晒干的中草药。最让人瞩目的是辆三八杠的凤凰牌自行车倚在墙角。三开间漂亮的青瓦房,在村里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