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不把他召回来,时迁就要混到三公九卿了。
只有贼最知道怎么抓贼。
就因为他的存在,长安城中的犯罪率,至少降了七八个点。
华歆还想继续坐一会,但是他的管家上前,在他身边小声耳语几句。
华歆起身道:“两位道长,在下受邀参加竹林文会,先行告辞,改日有缘再与两位道长相聚。”
葛洪是玄儒双修,一听这话,双眼一亮,拉着李渔道:“正好我们也去瞧瞧。”
李渔左右没事,就跟着他们,上了华歆的马车。他既然要整合人族的势力,与天抗争,就必须了解他们。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魏的人究竟是怎样的风采,这样的文会上或许可以一窥。
马车一路南行,不多时,驶入一条街巷。许都书院林立,竹林书院在其中并不起眼,但其中的几位文士在儒林中颇有名望。
竹林书院相约每月初一轮流在各大书院以文会友,评点人物,议论经籍,称为月旦评,是许都乃至大魏儒林有名的盛事。本月轮到竹林书院,但因故推迟至今日。
华歆和李渔等人赶到时,书院中已经有车马数十乘,冠盖云集。李渔注意到,在蜀国官员普遍乘坐的不是马车,而是木牛流马拉的车,但是在大魏,官员们并不缺马。
看来曹操一直是压制着北方蛮族的,他根本不缺马匹。
大堂正中铺着茵席,摆着几桉,四名文士分据两边,一位白鬚长者作为主持坐在中间,四周陈设着三排座席,可容纳上百人。
此时正中的席位上一名年轻书生正高谈阔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视前世已行之事,观天人相与之际,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
“此乃董子所言!非为至理也!”对面一位白发老者高声道:“先王之所记述,咸以仁义正道为本,非有奇怪虚诞之事!盖天道性命,圣人所难言也!自子贡以下,不得而闻,况后世浅儒,能通之乎!”
那名年轻人朗声道:“小子不敢称通!所谓刑罚不中,则生邪气;邪气积于下,怨恶畜于上。上下不和,则阴阳缪戾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世间谶纬之书汗牛充栋,先生尽可考之!”
那书生声音洪响,在堂外也听得清清楚楚,李渔则完全听不懂。华歆一边拍着衣服,一边目不转睛地往里走。
反倒是山里修行的葛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