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天天被雨水浇头,脾气也好不了。而且避无可避,吃饭、睡觉、甚至在房中都要淋雨。浑身湿漉漉的,永远体会不到干爽的感觉,想起来真够让人绝望的。
李渔好奇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这雨...”
张景华叹了口气,“唉,别提了,那雨师号称神仙,谁知恁的小气。当时临川大旱,我为乡亲父老祈雨,求得雨师一见。见面之后,见她长相平平,便说了一句‘这也叫媚么?’,区区五个字,惹得她不悦,竟然如此恶毒,整出如此一个阴云降雨,浇了我四十八年。”
李渔一阵无语,觉得他虽然惨,但是好像并不冤枉。
不过说起来这人很给自己面子,他只好安慰道:“或许五个字就是五十年,再坚持两年就好了。”
“呸!”张景华朝天骂道:“有本事就一直别停!”
他一仰头,又浇了满脸的雨水,拿手一擦,低下头来,伸手在篝火旁烤火,篝火也被云层落雨给浇灭了。
张景华恨恨地啐了一口,离着篝火远了点,李渔伸手捏了个火球,重新把湿漉漉的柴火点燃。
“老道,不是我说你,你是越活越倒处了,怎么让一群小辈给整的这么惨?”
“老道?”李渔看了一眼姚广孝,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和尚,金蝉子认证过的,什么时候成了老道了。
姚广孝尴尬地说道:“他喊的我,贫僧法号道衍。”
“原来是这么个老道...你们继续。”
道衍说道:“眼下看来,靠打是不行了,他们把持着各个之紧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人。大明可能容不下我们了,必须先躲到一个地方,找机会杀回来。”
两个人一起看向李渔,后者拧眉道:“别看我,我还急着和大明合作呢。”
道衍说道:“你下一届英雄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到时候我们早就杀回燕京了,你尽管放心。”
李渔无奈,说道:“那你们和我去汴梁?”
这次政变有癞头和尚的影子,还有御灵堂作祟,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和自己和解。
李渔和他们的仇,可比道衍和他们仇大多了,估计见到自己就要开战。
没想到癞头和尚卷土重来了,大明金陵一系的人重新回到了权力的中心,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件坏事。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李渔说道。
张景华站起身来,道:“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便不出手了,这些年躲在深山修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