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若是能将被大周驱逐的流民移五千户左右入齐,你手上闲置的田地便能全都租种出去。”星河认真地说道。
“此计可行啊!”
宫涟猛地拍在宫沼背上,激动不已道:“我可以将流民故土的商行掌柜、伙计调到大周与大梁边界之地,劝导那些流民租种你的土地,进而迁入大齐安家。”
宫沼的心怦怦狂跳,忐忑不安道:“这样成吗?我堂堂大商号,难道要绑在土地上?”
“不想被绑住,你还买这么多地?!”宫轻羽没好气地翻着白眼道。
的确如她所说,宫沼从挪用所有现银置地开始,就应该有要转行的自觉了。
星河苦笑着说:“先稳住了台面,再慢慢想办法撤出。只要佃户们安顿下来,低价赎地长远可期。”
五人颇有默契的一番商定,各房的任务很快定下:长安号派人深入陇中,联络北迁的南梁家族;金陵号派人到荆州、南阳一带,以同乡关系劝导大家族入齐;邺城号的人带上田契,在三朝边境与流民签订契约,以最快的速度租出手上的田亩,并将流民引入大齐,迅速兴建起一批田庄。
宫沼燃眉之急得解,却丝毫未见喜色。
他试探着问:“衍儿……不不,家主,你打算跟尚大人对着干?抵挡大齐的新政?”
星河轻轻摇头,“不过是观望罢了。大齐的政事,宫家不宜参与,且观望革新一派和世家大族之间的博弈吧。趟若尚不知的新政真是大势所趋,任我们一家不跟随,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在混战中保全自己,才是宫家长远大计的基础。”
宫沼终于点头,“有道理。只是今日宫家与尚大人正面交恶。我从他那得来的战马采买生意,怕是也做不下去了。”
“新政之初,朝廷信用万不容有失。他既然与你定了约,便如同昔日商君‘南门立木’。为了取信于民,断不会轻易毁约的。”宫轻羽宽慰他道。
宫沼手一摊,“原先,我与他私下约定——邺城号调出库银,尽力囤积田亩,朝廷则先出一半采买战马的银钱,作为这笔买卖的定金。今日闹这么一出,他可能会要我先行采买,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时拆借是可以,但是战马的批量太大,万一耽搁上几个月……”
他一脸难色,心中悔意溢于言表。
“行啦,行啦!”
宫浔拍了拍宫沼的后背,“我当是什么事?乌哲号跟突厥、柔然的部族之间关系都不错,你只要付三成定金,我可保他们全数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