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于谨参加的大小宴饮。
每一场宴会的主人……都是同一个。
于敏之愣住了,“这……”
星河望着他,郑重地说:“将军不必怀疑,这是你家从前的门房小厮所记。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想办法弄到宇文皇族宗亲各家的宴饮记录,好好的比对一下。”
见于敏之若有所思,她目光一转,继续道:“令堂走的早,令尊另有七名妾侍,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前前后后大多是宇文烈大人或是其他朋党至交送入于府的美人。”
于敏之木然点了点头,“并没有错。”
“贪杯不改,沉溺女色……于大人能撑到今夏,想必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是……呕血而亡的吧?”
星河似乎在询问他,口气却异乎笃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敏之神情严肃,眼中隐着一团怒火。
父亲病故时,身边只有老管家和几名侍妾,他们绝不可能把详细的情形透露给外人。
“将军息怒,此事并非我刻意窥探。”
星河奉上簿册和薄纸,坦然回道:“患有‘息贲’之症者,饮食起居失调,日常又不加节制,最后的结果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寻什么名医,转角医庐找个小郎中问一问,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瞬息之间,于敏之的脸色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