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盗取军情,打仗、杀人那是两国兵将之间的事。”
“愚蠢——”
宋月怡的指尖点在九月的额头上,“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拿到这些机密,关系将来的征战和天下大势,又岂是几个蝼蚁般的贱命可比的?”
“不——”
九月仰起头,一脸悲愤地说:“在二小姐的眼中,别人的性命或许渺小如蝼蚁,不值得一顾。可他们自己爱惜,他们的亲人在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苍生为自己的生死、荣辱挣扎,又岂是可以任意轻贱的!”
宋月怡冷哼一声,“你这丫头,说起话来倒有几分像我姐姐。我看你十分机灵,是个可造之材。不如随我南下,待办妥了所有事情,我便带你回长安,入未央宫。往后,只要你尽心尽力,即便我姐姐曾经光耀门楣的作司之位,你也是可以期盼的。”
“二小姐恕罪,奴婢不能随您走。奴婢……要回去救陆夫人。”
九月挪到帘幕边,心中虽然恐惧,却下定了决心。
望着她的样子,宋月怡不屑地说:“你有什么办法救陆氏?锦绣已成‘逃奴’,就算你抖出此事,沈孺人也绝不会承认的。除非……你说兽旗是你绣的,拿自己的性命去顶罪。”
九月眼光一闪,沉了口气道:“多谢二小姐提点!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疯了吗?真的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宋月怡有些恨铁不成钢。
九月凄然一笑,“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多年来,陆夫人待我不薄。我既知她将陷入危险,便无法坐视不理。二小姐请放心,奴婢只会揽下兽旗之罪,绝不会透露出我们的秘密,更不会连累到您和家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