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星河一愣,他竟以为这药……是避子汤。
“你以为我不想有个孩子吗?”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杨玄风伸手抚上她的脸,“不是吗?”
星河扯下他的手,“你每天跟在我后面,帮着采药、炮制、研药,竟一点药理都没学会。我一直服用的汤药,一味味皆药性温补,又怎么会阻着你我的牵绊呢?”
“你没有……那……”杨玄风欲言又止。
星河傻傻望着他,哽咽道:“正好相反,我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坐胎药喝了三年,却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她把杨玄风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曾经,你我有过一个孩子。可我没能保护好他……如今望穿秋水,他却不愿意再选我做母亲了。”
杨玄风有点发懵,虽然听大哥大嫂念叨了三年,“孩子”对他来说却从来是个遥远的词。
今日星河却说,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这种感觉,仿佛被人瞬间勒住了喉咙,憋得喘不过气来,挣也挣不脱。
杨玄风望着星河,有些手足无措。
良久,他沙哑一声,“当时……痛吗?”
听了他的话,星河困在心头的眼泪夺目而出。
三年了,她第一次为那孩子流下眼泪。
她何止是痛,简直痛彻心扉!
过了这么久,她以为心里的伤口已经和身上的伤一样愈合,可以像说一件日常琐事一样,告诉孩子的父亲,他们曾经错过了什么。
可是一开口,疼痛竟然历久弥新,从心头到全身一寸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杨玄风抚着她的脖子,额头抵上她的额间。
星河摇了摇头,“我告诉你这些,并非要你痛苦、悲伤。有些痛……多一个人体尝,痛苦便多一分。你从来不知情,并不需感到丝毫自责。”
“至少,我可以在大哥大嫂提起孩子时,紧紧握着你的手。”杨玄风的手有些发抖。
“你一直都有。”星河轻轻伏到他的肩上,在他的耳畔低声说:“我到这个地方来,并非全然为了与文智侯之间的约定。而是,天下之大,根本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大概是个灾星,总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我不敢留在洛阳,也不敢去南郡找哥哥,更不敢回长安。三年来,我总在想,你这一直治不好的病,是不是本身就不存在。可我却不敢问!我怕一问,这场梦就醒了,你就走了……我又要一个人,守着漫漫长夜直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