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淮生卖力闪躲,眼前的荆大嫂不依不饶,这个场面看着一团混乱,星河却早已在与这对母子日复一日的演练中练的应对自如。
她爬出战局,先将绢伞挂到窗外,而后轻车熟路的一边拦着荆大嫂,一边拔高了音调对淮生说:“还不跟你娘认错!答应以后再不去惹小壮了!”
“小壮?”
荆大嫂猛地停下藤条,一把拧住了淮生的耳朵,“你又招惹他了?”
“诶呦——诶呦——”
淮生龇牙咧嘴地被他娘拎下了竹榻。
“婶婶,救命!”他一声惊呼。
星河冲他眨了眨眼,而后笑着对荆大嫂说:“过日子嘛,可不就是一粥一饭,一针一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反反复复,琐琐碎碎……新刷的木板踩脏了,重新刷过便是。孩子大了若是连比他强的人都不敢惹,岂不是活的太憋屈?”
荆大嫂性格要强,最“恨”自家夫君一团和气。
星河跟她这么一说,也算是踩中了痛点,可比劝她疼爱孩子有用的多。
很快,母子二人便腻成了一团。
星河看着两人,松了口气。
“娘子、儿子!你们果然在这!”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淮生一下子蹦了起来,惊喜地喊道:“爹!你回来了!”然后,灵活地像只小兔子一般,窜进了出现在门口的汉子怀里。
荆非白抱着儿子,用毛茸茸的大胡子扎着他的脸,左右亲个不停。
“死鬼!你还知道回来!”荆大嫂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
“娘子,为夫可想你了!”
话音未落,荆非白的手迅速一扬,将一支银簪插到了夫人的发髻上。
荆大嫂一愣,脸色瞬间由白转红,“你……你……还带了东西给我?!”
“三弟跟我说,出门在外一定要心系着娘子。这簪子咋样?是按他画的样子打的!”荆非白憨厚地笑着。
星河一听,不由得头皮发麻。
荆大哥今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果然,荆大嫂一瞬间又变了脸,怒吼道:“荆——非——白——,你连买东西都要别人提醒,簪子的样子都要别人帮忙画,那你还要自己有什么用?!”
在她的咆哮声中,星河迅速接下淮生,一边退出房门一边说道:“三郎在做饭,我带淮生去帮帮他。”
“老三媳妇儿!回来的路上,我打了只山鸡。让老三炖了它,再把老二喊过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