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毒液冲洗干净。
虽然目测毒已放尽,却保不齐里头还有残留。
她将化开的解毒丹给“夜鸷”灌下,才把参片压到了他的舌头下方。
这支箭虽然偏了些许,并未触及心脉,但是拔箭毕竟凶险,加之他仍在昏迷之中,有参片吊着气才稳妥。
一切准备妥当。
隔着白帛,星河一把握在箭头后。
她稍稍一用力,便瞥见紧闭着双眼的“夜鸷”眉睫一颤。
他就快要醒了……
星河不假思索地发力,一鼓作气拔出了箭身。
一股鲜血从伤口溅出,被白英自一旁用白帛盖住。
“哐当——”
染血的金箭被扔到地上。
星河来不及喘息,转身清理起他的伤口。
洗净凝结的血污和夹杂的尘土,她接过了白英递过来的针线。
金翎箭,箭头扁平,伤口与剑伤相似,都是半寸来长的平口。
想要彻底止血,当务之急便是缝合前后两道伤口。
星河拿出十几年针织女红的功夫,集中精神在背后的伤口上飞针走线。
一边缝针,额上的汗一边滚落下来。
寥寥十来针,她竟缝到手指发酸。
剪断丝线,星河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缝合伤口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大哥每每飞针走线,自己还笑他女儿家功夫,其实这活细起来,哪里是女红活能比的。
转到“夜鸷”正面,她举袖擦了擦汗,手掌渗出的血已经染透了素白的裙袖。
她稍稍低下头,正要缝合那道伤口,目光却触到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
原来他已经醒了……
方才缝针竟然一声未吭、纹丝不动。
星河沉了口气,平稳下心神,向他稍稍点头,便凑到伤口前,毫不迟疑地缝了起来。
石岚跪坐在一旁,紧攥着手中的短箭,一脸紧张地看着夜鸷。
夜鸷望着她,用力笑了笑。
两行眼泪无声落下,石岚心中明白……自己还没有那么倒霉。
至少,夜鸷他……不会死了。
眼见星河剪断丝线,毫不吝惜地倒着伤药,她赶忙凑上去问:“怎么样?伤口疼吗?”
夜鸷没说话,无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石岚瞬间垮了脸,扯着星河的衣袖,泪眼盈盈道:“大夫,你快看看,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