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更加不适合;赵明锐资历不足,司空府又涉政较浅,有心也无力去办此案;至于于敏之,他倒是跃跃欲试,但是于氏附庸宇文氏已久,两家关系盘根错节,尤其宇文烈的不少亲信都出自于氏……今日他言之凿凿,明日说不准就会刨出什么厉害关系,逼着他的态度松动。
放眼朝堂,能办此案的竟然非自己莫属。
宇文衡既然点了自己,便代表他与自己的利益是一致的,需要更是一致的!
“佛谶是假……”
父亲临死前一句耳语,让他心有戚戚。
为了李氏一门,他绝对不会让宇文烈活下去,绝不能让他有一丝机会翻身,更要瓦解其党羽、打散他的势力,彻底消除他在朝堂和军中的影响!
李氏两房被诛,二房依附宇文烈方能保全。数年仰人鼻息,致使朝堂内外人尽皆知——李家是宇文烈的拥趸。
今日朝堂上,父亲已经殒身,自己若是承办此案,必然能让中路军六路府兵将领放松警惕。
暂时稳住他们,就可以借大司马“四议”平稳地分散、瓦解掉他们的势力。
“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期望!”李恒宇伏拜道。
“很好——咳咳——咳——”
宇文衡咳了几声,忽然对星河招了招手。
“宋作司,研墨、拟诏。”
星河有些诧异,匆匆看了眼他身侧的洪德。
洪德则以同样的神情回望着她。
太奇怪了……她虽然常被唤‘作司’,却早不再是内廷女官。宇文衡的意思,难道要让她留在宫中?
星河抬眼去看杨玄风,只见他的眉宇之间凝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色。
她皱了皱眉,低头回道:“臣——遵旨。”
立于御案前,她站定提笔,迅速拟了一道由李恒宇主理逆案的昭谕。
宇文衡并未细看,便着洪德落了玺印。
星河正想着要不要回位,宇文衡忽然又道:“宇文烈戴罪之身,即日起革去其天官大冢宰之职。靖国公花逞,多年来考绩优异、有口皆碑……命其暂代大冢宰一职,务必尽快清剿宇文烈在天官府的党羽,保证府衙运转正常!”
她有些迟疑……宇文衡即便不信花逞是真正的宋临川,也该知道花逞对此确信无疑,仍让他主持天官府事务,绝非只为求稳那么简单。
“宋作司——你可有异议?”宇文衡‘催促’道。
星河精神一紧,匆匆在明黄的诏书上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