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多的功夫也没什么意思。还有一件宫家人人知道的事,便是二表哥宫涟为人最忠厚、执拗,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账目上动手脚,他家四房是我们最不愿意选的一房。因为,选了也白选,研究不出什么问题来的。所以,最差的情况就是运气差到被迫选到他,那样我们便进去走个过场算了。”
程乾恍然大悟,“所以,你排除了一头一尾,一个必得、一个必失两种情况。特意为查二房和五房的账在做准备!”
“没错!”星河挑了挑眉毛,“两个月来,我们把与邺城号、西蜀号往来密切的行当杂账看了个遍。虽然没有全部记下,但是心底对每样货品的价格、数目,产量、销量和运力,以及关联的行业相互间的关系等等都有了判断。待到进房审账时,只要足够有耐心,我们甚至能够发现,核账先生们在数目核算中发现不了的问题。”
“滴水不漏,高啊!”
程乾竖起了拇指,心悦诚服的称赞道。
星河摆摆手,“只希望运气稍微眷顾我们。不要抽到最短的签,最后选到二表哥的头上去。”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说着,程乾认命地翻了个身,又抓过一本簿册,卖力地看了起来。
师兄嘴上说的不情愿,心里还是为着她的。
星河笑了笑,自己也抽过一本账,努力把握最后用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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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传来。
星河打了个激灵,从坐榻上翻起来,轻声道:“是我五表姐。”
果不其然,外头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
“七妹妹在房里吗?姐姐来瞧瞧你。”
“诶——来了!”
星河连忙应下,反身急冲程乾挤眉弄眼。
程乾心领神会,连忙拉过备在一旁的锦帛,举手扬开,将案上的账簿盖了个严实。
目光扫过内室,确认没有一丝疏漏,星河这才点点头,与程乾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帘幕,走到外室去给宫湲开门。
大门一开,便有一张笑脸迎了上来。
“七妹妹!好久不见了,上回……唉,不说了。你终于又回来了,姐姐可惦念你了!”
宫湲热情地把星河揽在怀中,仿佛自己是宫家堡的主人。
并不习惯于这样的热情,星河尴尬地咳了一声,任她抱着也不好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