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陈留仙一时无言以对。
他捶了捶胸口,只觉得腹脏内气血翻腾。
眼前这个小徒弟,是不是祖师爷派来收拾他的?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了,在她面前竟连一丝秘密都守不住。
如此一想,陈留仙不免有些丧气。
他摆着手道:“你赶紧回后头那驾马车去!别在这气为师了!”
师父这副样子,与坦然承认并没什么差别。
星河乘势说道:“那您可知道。西凉一战之前,正是陈潇儿北上突厥,游说阿古木汗王发兵攻打大魏的?甚至,她还将大魏的‘西北军备图’交给了突厥人。”
听她这么一说,陈留仙差点惊掉下巴。
“咳咳咳——你说什么?西北军备图?!咳咳——”
星河啧了啧舌,“该不会是从您手里泄露出去的吧?”
陈留仙眉头一皱,眯起眼睛道:“你可别瞎说!”
星河摆摆手,“徒儿并不想揣测您和陈潇儿之间的关系,也不想探听你们当年的秘密。但是,她和楚歌之死大有关系。若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足够亲近,我想……您从她那,或许能知道更多关于永生的秘密。”
“永生的秘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陈留仙目露精光。
星河揉了揉自己的鬓边,“我发现,陈潇儿其人……就是当年所有事情的枢纽。”
“枢纽?”
陈留仙捋了捋长须,“你的意思是——她便是操控当年大势之人喽?”
他虽然有疑问,却并不觉得震惊。
星河在一旁细细观察,顿有所悟。
“十年前,楚歌与大冢宰,还有她夫君的事情您知道吗?”她试探着问。
陈留仙半张着嘴,捂着额头道:“你连这些都知道了……”
星河点点头,并没多解释什么。
既然师父与雾隐门关系密切,又与陈潇儿相熟,那他一定清楚当年事情的细节。
她扯了扯师父的衣袖说:“十年前,林韬到大魏接楚歌母子去西蜀。可是偏偏萧少俭去往西蜀去的路上,迎上了折返的他。他告诉萧少俭,楚歌已经嫁给了宇文直,最终把伤心欲绝又心系南梁的萧少俭给带回了金陵。林韬这么做,也许有几分为国为民的意思,但我总觉得他也是受人挟制,否则不可能等到萧少俭将到西蜀才如此动作。”
“你的意思是……”
陈留仙眼中的光忽明忽暗,似乎心中笃信的东西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