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可不一定!”
宇文衡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转而指向星河道:“那个傻丫头,身上有只炼化了的……”
“宇文衡,你闭嘴!”星河怒吼道。
没想到她被逼急了,也会显露出如此愤怒的样子。
宇文衡冲星河挑了挑眉,一如她平素那般,而后继续对宇文昭说:“她有一只炼化了的噬蛊虫。那东西可是个宝物,可以吞噬任何毒蛊。只不过……”
“四哥——”
星河猛然跪下,“求你了!要再说了!不要——”
就连自身将死都没求过人的她,竟然为了宇文昭跪下来求自己。
宇文衡咬了咬牙,拳头攥得发白。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星河,而是对宇文昭一字一句地说:“她要想取出那只噬蛊虫,便要先放光全身的血。现在好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要这么来救你了,拦也拦不住……所以,该怎么办呢?臣弟回避一下可好?”
宇文昭苍白的脸,瞬时变得铁青。
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不要听他说!你我都不会有事的!我是谁?宋星河啊!解蛊这样的小事情,哪有他说的那样为难!”
星河嘶吼着,声音是颤抖的哭腔。
与她的激动相反,气障内的两个人反而越来越平静。
……
宇文昭半倚在榻上,用力吸了口气。
他抬起头想要看星河,却在目光即将触到她时猛然收了回去。
紧皱的眉间,结着满满的愁绪。
他不想死!
过往无论敌人多强大,他从没有畏惧过;而这一刻,他却渴望苟活,在星河的悲泣声中,他第一次这么想要活下去,第一次把未来想的那般具体,第一次思索会不会有来生。
可是他若不死,她便会死……
那个倔强的女子,非常爱惜自己的性命,却把对他的“债”看的很重,重到或许真的会不顾性命来救他。
……
宇文衡望着星河,努力克制着心绪的起伏。
这个女孩,他从小看到大……
她看似柔弱,却强大得让人畏惧。
任何事,只要是她在意的,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也会奋力一搏。
一如今日,自己步步小心,却还是掉进了她的算计之中。
显然,设伏的她并没有想到,即使她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