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走到寝殿一侧整列的书柜前,熟练地打开其中一个,取出一个精巧的木匣。
“乌月大祭司,这里头有一张画像、一方金册、一枚金印和我给你的一封信。你的幻术已经大成,将自己化为画像中的样子,应该并不难办到。只要你能变成此人,便能用她的身份回到南朝。只不过,听我妹妹说过,利用幻术幻化样貌,一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你还是想清楚了再选吧!”
乌月神色凝重,接过木匣的手有些颤抖。
匣中的一切,就是宋星河许诺她的新身份?
这个身份能帮回到兄长身边,却要她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会慎重考虑的。”
乌月收下木匣,向红叶和星河各自行了个突厥礼,施施然退了出去。
……
星河又在柜中摸索了一阵子,而后转向红叶,将一个白玉瓶和一把匕首交到她手上。
回到御榻边,她上前扒开了宇文昭的衣襟,露出他精壮结实却布满旧伤的胸膛。
红叶不明所以,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红叶——”
星河急忙唤住她,“你过来,看这里!”
红叶双手紧攥着,慢慢凑上前去。
星河伸手在宇文昭的心口处比划了一下,“此处便是他的心脉。”
红叶茫然地点了点头,“嗯。所以呢?”
“我身上有一只蛊虫,取出来可以救他的命。但需要你在它离开我身体之际,将自己的血滴入瓶中,引它入内,再转种到陛下的体内。”
星河说的非常慢,样子十分认真,仿佛过往叫她做的那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但是“种蛊”,却根本不是这样的小事。
“小姐……我不行。”红叶带着哭腔道。
“怎么会不行?!”星河眉头一紧,“你连弯弓射箭都没问题。到时候只需要在他的心脉处开一个口子,引了蛊虫入瓶以后,再把瓶口对到伤口上去即可!”
“不——”
红叶猛然蹲下,悲泣道:“为什么此事要我来做?小姐!你要怎么做才能取出身上的蛊虫?取出来以后,你自己又会怎样?你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做的!”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星河骤然心头一暖。
“并不会怎样。不过……放点血罢了,放着……放着……那蛊虫就出来了。只是,说不准蛊虫何时会出来,到时候我也许没法活动,后续的事情就都要靠你了。你还